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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星到了，他们一定有归墟秘境的消息，快请进来。”
月见君差点痛哭流涕，她可不想再熬夜看文书了。
“慢着。”
之瑶却喊住宫人，下令：“让他等着，我先去睡个觉，本帝姬何时醒，他何时便进起凤殿。”
说罢，扬长而去，留月见君一脸懵逼杵在原地：“你又干嘛呢，待会人跑了咋办。”
…………
宫门外。
一男子垂手而立，波光流转，银发隐溢清辉。
他身后，有一童子，嘴里嘀嘀咕咕说些什么，等第一百零一头粉色海豚从顶跃过，他终于忍不住了：“先生！她根本就不看重海渊的人，我们走吧！”
燕元不为所动，童子只得垂头丧气，继续小声抱怨。
直等到光线转暗，海珠亮起，宫门才徐徐推开。
宫人笑呵呵接他进去：“燕元先生，久等了，请。”
“多谢。”
燕元微颔首，虽等了大半日，脾气却不急不躁，回头叮嘱童子原地等他，不可乱说话乱走动，才随宫人而去。
入了正殿，也不曾抬眼看高位上的人，行为举止颇为守礼，待行过礼送呈先帝姬手令，便站在下首静等垂问。
他应该是之瑶在鬼族遇见的最有礼貌的人，可如此遵守君臣礼仪的人，却在她初回起凤殿，无人可用时躲的远远的。
之瑶：“你是谁？”
“燕元，前任海渊主死后，我继承主位和所有关于皇家的秘文资料，如今帝姬回归，海渊一派自当追随。”
“是吗？”之瑶嘴角微微上扬，反问：“你知道我为何让你等这么久吗？”
燕元依旧不急不缓，作答：“惩罚。海渊一派只效忠月氏皇族，帝姬初回死域，孤立无援无人可用，吾等却袖手观望，有负使命职责。”
他如此坦诚老实，之瑶属实没料到，微顿，又问：“如果再来一次，你该如何选择？”
燕元眼睫低垂，沉默顷刻，将话音一字字推出：“一样的选择，近万年来，海渊追随太多君主，我们……不想再失望了，如果重来，我依旧会如此。”
失望太多次，以致于不敢轻易择主，他们代代接受忠君教化，秉持的精神内核未曾改变，只是过往每任帝王，却未能实质转变鬼族困境。
一万年，月氏皇族凋敝，海渊一派也跟着衰落，如今实力竟比不上长老身后的部族，事关延续，他们再经不起折腾。
海渊没落史，也是月氏皇族、鬼族没落的缩影。
之瑶暗自喟叹，面上依旧淡然平静：“现在你们肯站出来，笃定我不会让鬼族失望？可你们又如何保证，不会让我失望呢？”
“归墟秘境，帝姬要找的归墟秘境，我知道如何开启。”
“如何开启？”月见君急得跳出来，两个人说半天废话，终于进入正题，连声催促：“秘境在何处？先帝姬为何要找它？你说话能不能干脆点。”
“鬼君稍安勿躁，先帝姬为何寻秘境，不得而知，但杀人的秘境，规模比十方阵更大，左不过大开杀戒罢了。”
燕元眉目疏淡，大开杀戒四个字说的飘飘然，似乎并不算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微顿，继续：“先帝姬去后，海渊一直未放弃寻找，终于查到些许蛛丝马迹，秘境所在以及开启之法，记录在一块石头上，此石可操控人心人行，只是，万年前鬼王死后，再无下落。”
操控人心人行的石头？
傀儡石！
之瑶曾用傀儡石操纵景星写婚后协议，利用傀儡石在司琴南图眼皮子底下溜走。
好家伙，没想到对付三界的大杀器居然流落仙界。
如今，傀儡石还在司琴南图虚鼎里（第30章：司琴南图没收傀儡石）。
之瑶愣怔，看来暂时拿不到了，不过放在他那里总比其他地方安全隐秘，等下次见面讨回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