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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被捣毁后，‘病人’去向各不相同，我和一群孩子被送到南半球一个小国内的精神病院治疗，实际上还是关押。”
“一次偶然机会，我偷跑出来，顺着游轮来到龙国。”
李小明话语平静，但陈宾却平静不下来。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概括，但其中的艰苦又有谁能懂。
陈宾再次看向李小明时，眼中带着些许警惕。
虽然在怪谈指挥上，陈宾对李小明有些埋怨，但总归是知道他对龙国是忠心的，但现在……
陈宾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哪国人？”
当年那家精神病院中的病人，是来自全世界各地。
李小明当时也没有被第一时间送回龙国，而是南半球某个小国。
连“李小明”这三个字，也大概率是假名字。
李小明从面相上来看，也不像是纯正的龙国人，有点混血的感觉。
带着眼镜，但眼镜下面的双眸深邃，双眼皮非常好看，脸部骨架轮廓很清晰。
黄皮肤，不能代表就是龙国人。
而且还有许许多多海外华侨，肤色并不能代表国籍，他可以是任何国家的人。
国家这种东西非常神奇。
有人痛骂国家，有人移民远离，嘴上说着对自己国家没有任何感情，但真当危难来临，并且自己还有能力改变一切时，谁会不去拯救自己的国家。
这是陈宾警惕的真正原因。
李小明一笑，道：“那个国家的人？呵呵，有这么重要吗？”
李小明站在窗台前，望着屋外逐渐停歇的雨点，道：
“当初偷渡来龙国，被救济，受到这里的教育和培养，但我对这个国家没有任何感情。”
“帮助龙国通关几个怪谈，也算是报恩。”
陈宾眼中的警惕，逐渐变成了敌意，道：“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没想到自己深夜来访，竟然意外知道这么劲爆的消息。
不过也不算是意外，看李小明的说话逻辑，他似乎早就打算告诉自己。
李小明忽然转过身，无比认真的问道：
“如果，我和你说，我要离开龙国，加入其他国家，你会现在杀了我吗？”
陈宾反倒没有诧异，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道：
“我不会，因为真到那个时候，秦老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
李小明似乎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道：
“你比我预想的要成熟很多，没有过度信任秦老。”
“我敬重秦老的丰功伟绩，但让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去完全信任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头，呵呵，我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陈宾道。
他们的对话，仅限于病房内，任何一句流传出去都震惊龙国的新闻。
李小明满意的点点头，道：“我想要什么，和我留在龙国有莫大的关系。”
“我想要……人类文明能在这诡异环境下，延续下去！”
“以人类之躯，以人类之文明，击溃诡异，甚至是获得他们的力量，让人类文明更加强盛，这不是比什么千古一帝，科学巨擘更加让人热血沸腾吗？”
李小明说话时，双眸带着难以言喻的狂热。
“我要做……人类文明进化和延续的先驱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