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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容的表情变得复杂。
作为厉鬼，他对这些普通亡魂的处境既理解又漠然。
弱肉强食本就是灵界的法则，但看到小女孩亡魂害怕的样子，他心中某处还是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听着，”他最终开口，语气比之前缓和许多，“今晚到此为止。你们选几个最紧急的诉求，由她——”
他指了指虞千夜，“决定帮不帮忙。其他人散了，聚集太多容易引来恶鬼。”
亡魂们面面相觑，最终老鬼点点头：“有理。”
趁着亡魂们商议的间隙，虞千夜小声问沈月容：“你相信他们说的？”
“基本属实。”沈月容同样压低声音，“我成为厉鬼后就发现人间亡魂数量异常，只是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机制。”
“那我们要帮忙吗？”
沈月容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经盯上那个导演了？”
虞千夜吐了吐舌头：“被你看出来了。”
“小心点，别惹祸上身。”沈月容警告道，却没有明确反对。
【我记得你说过完成新手任务后就可以超度亡魂了？】虞千夜在心中呼唤系统，【具体怎么操作？】
一阵细微的电流声传过，系统的声音才接着响起，听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失真：【你目前的能力只能超度那些心甘情愿离开的亡魂，但是我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你需要记住，你的主线是娱乐圈。】
虞千夜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自有打算。关于这个世界，你瞒了我多少？】
系统沉默了许久，久到虞千夜以为它不会回答时，电子音才再次响起：【等我回去将我手中的宿主交接完后会专心来辅导你。在这期间，别惹乱子。系统的基础功能还能用，自行查看吧，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
虞千夜眼中精光一闪，果然，这系统受某种规则限制，不能直接告诉她真相。
但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查。
“有意思……”虞千夜轻声自语，立刻调出个人面板查看。
48的气运值让她有点心累，但更令她在意的是那个从未被提及的“超度”技能。
点开详情，说明文字浮现：
【超度(初级)：消耗10-100点灵力值，引导自愿亡魂前往轮回。成功率取决于亡魂执念强度及施术者灵力水平。注意：超度失败可能导致灵力反噬。】
“130点灵力……只够用一两次。”虞千夜皱眉思索，“太少了，根本不够用。”
这时，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亡魂怯生生地飘过来：“姐姐，我们其实不奢求被超度……”她绞着半透明的手指，“只希望家里人能忘记我们离开的悲伤，好好活下去。”
虞千夜心头一软，正要开口，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为什么白天街上那些亡魂都那么……自在？”她斟酌着用词，“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被厉鬼狩猎？”
亡魂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穿中山装的李爷爷叹了口气：“他们是有编制的。”
“编制？”沈月容挑眉，这倒是新鲜词。
“对，归那位大人管。”一个穿着工装的亡魂插嘴，“听说那是个极其厉害的厉鬼，有他的庇护，其他狩猎的厉鬼都不敢动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