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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英杰咬着牙，斩钉截铁地回应：“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问心无愧！”
两名教官相视冷笑，一位教官转身走向墙边，从架子上取下一条皮鞭，在空中猛地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如利刃般划破空气。“不说是吧，那就尝尝这个滋味，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言罢，皮鞭如毒蛇般朝着司英杰抽去。
司英杰紧闭双眼，身体因剧痛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但他依旧死死咬牙强忍着，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另一位教官皱了皱眉，语气稍缓：“年轻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现在说实话，我们还能从轻发落。你仔细想想，若你真与日本特务毫无关系，又何必受这皮肉之苦？”
司英杰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倔强与愤怒，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特务！”
另一边蒋有福被押进审讯室，神色镇定，他心里早有准备，任务失败，联络点的特务逃脱，被审讯在意料之中。
两名教官面无表情地在蒋有福对面坐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其中一位率先开口，语气冷峻：“蒋有福，你这到底是真名，还是化名？”
蒋有福毫不畏缩，坦然直视教官：“教官，千真万确，我真名就叫蒋有福。”
另一位教官冷哼一声，语气陡然严厉：“进了这审讯室，就别想蒙混过关。没证据，我们会把你弄来？”
蒋有福神色依旧平静：“教官，我知道任务搞砸了，粮店里的特务跑了，但这事真和我无关。我倒觉得我们班的赵刚有问题。当时16班李强提议直接带人强攻，赵刚非说容易伤及平民，还说情报归情报，我们还得先摸清情况。结果晚上动手时，特务早溜了，肯定是赵刚捣的鬼。”
教官心中暗骂，这狗特务还敢倒打一耙，当即怒斥：“少在这儿血口喷人！那汉奸联络点的消息，不就是你传出去的？”
蒋有福满脸委屈，急忙辩解：“教官，冤枉啊！我在那就是个策应的。等我们进粮店，汉奸特务早没影了。”
教官怒喝：“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掏出一份报纸“啪”地拍在桌上，“你还挺会耍心眼，把报纸这么一折，露出个‘报’字，让卖报童去送报，好提醒特务他们已经暴露。”
蒋有福看着桌上的报纸，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教官，这……这我真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误会！”
教官冷笑一声，指着报纸上隐秘的折痕：“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卖报童已经交代了，是你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务必把这份报纸送到特定地点。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蒋有福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仍垂死挣扎：“教官，肯定有人陷害我！那个卖报童肯定记错了，或者被人收买故意污蔑我。”
教官厉声道：“从你们两个班级进入乌兰城开始，就有三个学员班乔装暗中盯着你们，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眼皮底下，城外还有三个学员班埋伏着，我们根本不怕你把消息传出去。再说，76号大特务丁墨邨和你是老乡，还要我继续说吗？”
蒋有福知道自己抵赖不了就说道：“长官，能给我根烟吗？我都交代。”
教官掏出烟和火柴扔过去。
蒋有福深吸一口烟：“我确实叫蒋有福，联络点的消息是我透露出去的，不过我没有上线和下线。”
教官拍桌怒喝：“你还不老实交代，想吃苦头吗？”
蒋有福镇静地说道：“长官，我说的是真的。” 接着又说，“长官，您也知道，像我们这种暗子，没有启动信号，不会有上下线的。”
教官逼问道：“那你为什么给特务联络点传递消息，不怕暴露吗？”
蒋有福无奈道：“立功心切啊，没想到会被盯着。要是没人盯梢，我自信不会露出破绽。”
教官怒目而视：“立功心切？既然你追逐权力，为什么不爱国，不加入党国？只要立功也能身居高位，为什么甘愿当日本人的走狗？”
蒋有福不以为然：“长官，你们没希望的。从日本人入侵到现在快10年了，把日本人赶出去了吗？国土不断丢失。什么叫给日本人当狗？满清入关时，不留辫子就砍头，汉人不也乖乖留了辫子？清朝皇帝最后不也任用汉人为官？中国地盘这么大，日本人人口少，管不过来的，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管理，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教官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蒋有福，“你这歪理邪说，简直是厚颜无耻！国土沦陷，同胞受苦，你却为了一己私利，背叛国家民族，还妄图狡辩！”
另一个教官眼神中满是鄙夷，厉声道：“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特务，你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就等着被枪毙吧！”
蒋有福却突然冷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哼，76号的丁墨邨是我亲老舅。只要你们把我送回76号，作为交换条件，我老舅可以把潜伏在你们培训基地的其他暗子全部告诉你们。”
两位教官听闻，心中一凛。丁墨邨老奸巨猾，其提供的情报或许真假难辨，可关乎培训基地安危，又不敢轻易忽视。
为首的教官强压嫌恶，冷哼道：“丁墨邨会为了你，出卖潜伏的暗子？你觉得我们会信？”
蒋有福忙不迭地说道：“我老舅对我那是没话说，最疼我了。他早就跟我说过，要是我潜伏过程中出了事，他肯定会保我安全回去。”
几位教官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当即决定向上汇报此事。
总教官听了下属的详细汇报后，微微皱眉，沉吟道：“照这么看来，司英杰没什么问题，蒋有福倒是已经招供了。只是他居然没有上线下线，还是丁墨邨的外甥，这事儿有点意思。”
总教官踱步沉思，片刻后下令：“派人联系丁墨邨，用蒋有福的性命换取基地所有潜伏特务的名单。
下属领命而去，各方行动悄然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