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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席於直觉他是要问自己值不值钱，抿了抿唇。
“……功法。”
然后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失望。
只是叶珩没有追问，因为功法是机缘，在修真界忌讳问这个。
席於却莫名不想看到他这副神情。
“这里既是合欢宗的大殿，东西应该不少。”
“嗯，找找吧。”
叶珩率先朝阶梯上走去。
“实在不行，把那些壁画拓下来，拿去拍卖。”
“那估计不值钱。”席於提醒他。
他们此行十几个人，因为要模仿，所以除他俩之外，每个人应该都仔细观察过这些壁画。
到时候无法得到传承，想着能捞一点是一点，自然会和他一个想法。
叶珩轻哼了声，不置可否。
他已走上了台阶，席於没在这四周感觉到危险，便也没有阻止。
这座大殿整体而言还是空旷，除了壁画、圆台和阶上的宝座，并没有其他物品。
叶珩一路看过去，都未发现什么玄机，盯着那个宝座看了会儿，忽然福至灵心，他转过身，坐了上去。
而后眸光微微闪动，叫了席於一声。
“你过来。”
席於正打量着上方穹顶，闻言看过去。
“有好东西。”
看他神情，席於没有犹豫，直接落向他身边。
叶珩指了指宝座右边扶手上的一只凤头雕饰。
“滴一滴精血。”
席於眯了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叶珩扬眉：“知道。”
席於顿了下，依言而做。
修士的血液有很多用途，比如制作命灯，追踪寻迹。
精血就更为宝贵了。
鲜红的血液落上凤头，顺着扬起的姿势缓缓汇入那一对凤眼之中。
忽然大殿传来震动，殿中烛火一跃燃起，照出辉煌光彩。
而那凤眸在喝饱血后也亮起了红光。
紧接着二人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凤鸣，大殿中央的圆台上空骤然出现一道炫目的倩影。
席於一怔，心里蓦地有了一种感应。
这种感应随着凤凰的舞姿逐渐强烈，逐渐清晰牢靠。
他感觉自己只要心念一动，便能将整座大殿收入囊中。
他猛地低头，对上叶珩含笑的眸子。
“你！”
“喜欢吗？”叶珩勾唇。
席於眉头紧拧，抬头重新看向那凤影。
心道这合欢宗真是落魄了，没有灵石留下，功法也随意刻在墙上。
送给传承者的，就是这么间破殿。
他敛了心神，忍不住审视起叶珩。
不明白他为何要把这个机缘让给自己。
难道真的只是像他说的一样，只想知道他喜不喜欢？
他眸色渐深，方才神识相交时那股酥麻的感觉，似乎又从灵魂深处而出，更染上了连自己都辩不明白的情愫。
直到那道凤影消失，大殿重归平静。
叶珩摸着下巴，低声呢喃。
“……可惜谢牧不在。”
不然有了这份礼物，他还怕这小子不死心塌地吗？
席於眼底的情绪瞬间消散。
眸子乌沉沉的，几乎要看不到那抹紫芒。
“所以，你不是真心送我的？”
只是因为想送的人不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