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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易中海上班没多久，后院就有人来喊一大妈，说是聋老太太在屋里叫唤。
一大妈赶忙过去，听见老太太在里面哼哼唧唧，偏偏门还在里面插着，打不开。
一大妈找几个邻居帮忙折腾半天，好不容易开门，结果刚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臭气差点熏了个跟头。
“老太太这是拉床上了？”
说话的是贾张氏，她可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拉着乖孙棒梗在后面看热闹，可就算如此，那味道也把她熏了个够呛。
棒梗更是喊着“臭臭臭”，直接跑了。
当即有人附和：“可不是么，这味道跟发酵了似的，怕不是前半夜就开始了。”
“可我记得，老太太过去也没这毛病啊。”
“人老了，身体毛病多，说不定呢。”
……
几个没上班的大妈七嘴八舌的说着，大多面露关心之色。
但关心归关心，却没有一个主动进去帮把手。
一大妈站在门口，侧头深吸口气，快步进去一看，好家伙，那床上……没法形容。
虽然已经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太太，您这怎么了？”
聋老太太这会难受的要死，昨晚睡的死沉死沉的，醒的晚，然后一睁眼就是一塌糊涂。
再加上冬天褥子被子厚，聋老太太感觉自己被封印了，就跟锁棺材里了似的。
现在好不容易来人，见一大妈光张嘴却听不见音，她着急的喊道：“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一大妈只能凑近，又问：“您这是怎么了？”
聋老太太还是听不见，再次提高嗓门大喊道：“你再大点声，我听不见！”
这句话一大妈听过无数次，薛定谔的耳朵，想听见就听见，不想听就听不见。
平时聋老太太的耳朵是站在他们家这边的，甭管听不听得见，都对他们家有利。
可这会你拉一床，我来给你帮忙，现在你装什么？
难道是觉得尴尬？
一大妈再次凑近，小声道：“老太太，是我啊，你到底怎么了这是？”
聋老太太见一大妈嘴巴一直动，而且距离这么近，但还是听不见，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了不对劲。
而且她也终于发现，自己不光听不见一大妈的说话声，往常外面其他邻居的说话声，几个小孩子的打闹，同样一点都听不见。
整个世界似乎……安静了。
安静到可怕！
聋老太太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变得惊恐，慌张……
当一个正常人骤然陷入没有声音的世界，那种恐惧，那种全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孤独，没试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
聋老太太的心态直接炸裂，她扯着嗓子大喊道：“我听不见，我真的听不见了。”
“翠兰，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你和我说话啊，我听不见了！”
“你大点声，你再大点声！”
“真的，我这次没装，我这次是真的听不见了！”
“你继续和我说话啊，你嘴巴怎么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