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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侍卫便带着露珠前来。
南若雨上去便左右，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个贱人，竟然敢谋害柳妹妹！贱人。”
露珠慌忙地躲避着来袭的巴掌，奈何双手被婢女拿着，躲闪不开。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露珠梨花带雨，脸上满是红印，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回禀王爷，柳王妃，她只怕是再也不能有孕了。”太医回禀道。
一旁的南若雨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再看向露珠，就像是看死人的眼神。
露珠如何不懂，做完此事，恐怕自己真就要命丧黄泉了。
“王爷，王爷。”床上的柳烟波虚弱地唤着沈煜白。
沈煜白赶忙坐在榻前，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本王在，烟儿，本王在。”
柳烟波眼角恰到好处地滑落了泪珠：“王爷，妾身好疼。妾身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烟儿不要胡思乱想，有本王在。”
沈煜白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了几下，像是被什么重物堵在喉咙口，最终，只能把想说的话吞下去。
他不敢告诉柳烟波她不能有孕之事，
“妹妹，可是苦了你了。”南若雨走上前，眸中含有泪花，安慰道。
“都是这贱人，害得妹妹你再也不能有孕了。”南若雨抽出帕子，抹了抹眼泪。
柳烟波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煜白，似乎是想从他眼中得到答案。
沈煜白沉重地点了点头。
柳烟波轻启双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缕热气化作白雾，从唇间溢出，消散在冬日的空气里。
低眸垂头，好似毫无生机的牵线娃娃般。
沈煜白阴狠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露珠。
“把这贱人杀了！”
露珠身形一颤，再看向南若雨，眼看她丝毫没有给自己求情的意思，那就别怪她了。
“王爷，王爷，不是妾身干的，是，是南王妃指使妾身谋害柳王妃的！”露珠此言一出，南若雨顾不上其他，上去就是推搡着，嘴里骂骂咧咧。
“你个贱人，竟然敢污蔑我！”
沈煜白若有所思看向南若雨，眸底阴寒。
“王爷，王爷，您别信她，她曾是我的婢女，又用了什么诡计上了王爷的床，她的话，是不能信的。”南若雨跪地哭诉道。
“南王妃，说到这儿，我倒是想问问，为何王爷那晚宫宴上会迷糊间宠幸我，难道这事，你不知道吗？”露珠反问道。
“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自然是你，想要爬上王爷的床！”南若雨气急败坏。
她不能让沈煜白知道，自己那晚不仅他下了药，也在屋内点了迷情香，为的就是要挑明身份。
“王爷，此贱婢满口谎言，还是快处理了她吧！”南若雨继续催促。
床榻上的柳烟波缓缓起了身，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王爷。”她轻声唤着。
“不管南王妃和露珠之间是有什么龃龉，眼下能否将露珠交给妾身，妾身想亲自处罚她！”
这是柳烟波第一次愿意去争。
沈煜白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只是，这露珠的卖身契还在南姐姐手上，不知南姐姐能否交给我，我处理起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