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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沉放在少年身上的手蓦然收紧。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傅聿沉细微的变化，他漂亮的眸子弯起来，把傅聿沉抱的更紧了，轻轻地用鼻尖蹭傅聿沉的耳朵。
林厌的眼睛里带着小把戏的得逞的笑意，声音却温软无辜。
“先生怎么了……”
傅聿沉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点暗哑。
“一醒来就逗弄先生很有意思？”
发现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了，林厌笑出声来，心情很愉悦。
“有意思……先生这个样子好可爱……”
林厌的眼睛弯了弯，笑的纯良无辜。
傅聿沉无奈地叹了口气:“一醒来就不乖……”
林厌像是小狐狸似的，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我不乖，先生的某个地方也不乖……”
傅聿沉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林厌的耳朵。
“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话？”
林厌没说话，然后转头在傅聿沉侧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那罪魁祸首给先生赔罪。”
果然，林厌感觉到某个地方硌的更厉害了。
他笑道:“先生你看我都赔罪了，它还是不听话……”
傅聿沉看着装无辜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乖……别逗它了……”
林厌偷偷笑，不说话。
他看了看傅聿沉，此时的男人一脸的隐忍克制，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担忧之色。
林厌放下心来，然后轻轻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腿。
还是有点疼，但确实好多了。
他乖乖躺好，老老实实地缩在傅聿沉的怀里，一只手去玩傅聿沉衬衫上的扣子。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事情，从小团子杀人到小黑团子从他身上出来。
然后问道:“他去哪里了？”
傅聿沉不太确定林厌问的是不是那个小黑球:“那个小黑团子？”
林厌点了点头。
傅聿沉揉了揉上少年的头发:“他在客房休息。”
随后便没了声。
林厌纠结半天，傅聿沉胸前的衬衫扣子被他解了扣，扣了解，最后他抬头，小声问道。
“你不想再问什么吗？”
傅聿沉低头看他:“问什么？”
林厌不去看他的眼睛:“其实我不是个好小孩，我超级坏……”
傅聿沉笑道:“有多坏？”
林厌垂了垂眼。
坏到所有的想法都必须虚构出一个人来替自己承接，仿佛只要假装那些邪恶的主意都是另一个人想出来的，自己就能心安理得得继续生活。
这种情况竟然严重到，真的出现了另一个替他承担所有不好念头的人……
见林厌不说话，傅聿沉屈指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每个人都会有邪恶的想法，这是人心的正常反应，不是一种过错。”
林厌没说话。
傅聿沉继续说道:“君子论迹不论心，没有做就不算一个不好的小孩。”
“可是林厌。”
傅聿沉顿了一瞬，他的眼神落向床边的小玩偶，声音有些沉闷。
“我希望你是一个坏小孩。”
“我希望你不要总是替别人着想，不要害怕别人不开心，不想着讨好别人委屈自己。”
“我希望你快乐勇敢健康。”
“我可以保护你，但我希望你可以成为自己的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