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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保密。”
于白微笑更甚：“那我问你，你说的这些，你是从哪知道的？”
罗兹笑容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于白见他这样，脸上的假笑更深了：“那我再问你，盘问别人的方式无非就是‘威逼利诱’，你是威逼他了？还是利诱他了？”
罗兹叹了一口气，看来于白早就知道自己的手段，他做了一个表示“投降”的动作：
“好吧好吧，怎么找到他的我姑且需要保密，还是得照顾一下我的线人……”罗兹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站在于白不远处的看守狱警。
“这些话是我的人找到韦文时，他自己说的。威逼利诱嘛，当然是利诱了。不过你猜我还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这个韦文有赌博的恶习，大概四年前，他在当时公司当小职员的时候，就会花工资去打弹珠。
我查他征信的时候，又发现这个家伙在你的案子结案后，突然辞职了，然后又在短时间内考上了一个和他原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证书，又凭着这个证书，挂靠在另一家公司里，每个月不用干活游手好闲就能领到一笔不菲的工资。
靠着这一笔笔钱，继续赌博，又靠着稳定的收入流，开始大额借贷，过上高消费的生活。
可以说，那个证书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可问题来了，这个证书是出了名的难，
就是那种正经学这个专业的学生也要考很多次才能拿下来，甚至不乏有高学历的学生备考多次才能整理出备考攻略来。
就是因为这个证书门槛高回报高，考的人多竞争也激烈，题也难。
但韦文一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职员，脱离校园考试环境这么久了，自律能力也是差得不行——不然也不会沾赌了。
就这样一个学习能力、自律能力都堪忧的人，在距离考试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就轻轻松松打败了诸多高等学府的优秀学生，拿下这个资格证，然后顺利挂靠大公司，每个月躺着拿钱，过上了享乐的生活……
于白，虽然我也不想怀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得罪谁了。
但改变韦文人生轨迹的，真的是那个资格证书吗……？
这样的形式，你不觉得有点熟悉吗？”
于白知道罗兹想说什么。
这种方式有点类似信托，就是有的人家族财富很雄厚，为了避免孩子挥霍一空、又或者避免因结婚被分割财产，信托公司会专门开一家公司雇佣这些富二代，每个月给富二代的钱就以工资的形式发放。
不过又有点不一样。
韦文那本所谓“改变命运”的证书，不过是个幌子。
就像那些豪门家族用空壳公司给纨绔子弟发工资一样，有人正在用同样的手法，给韦文输送着见不得光的报酬。
罗兹盯着于白若有所思的脸，又适时补充道：“我也查过了，这个韦文压根就不是什么富二代，他爹妈双双都在码头卸货，好不容易把韦文拉扯大，结果发达了连爹妈都不认了。”
看来，韦文这笔钱也不是来自什么家族信托。
那韦文总不能是拿了什么《霸道财神爷爱上好赌的我》剧本吧？
换个思路想想，说不定就是有人给他造了份体面的工作，好让那笔钱看起来干干净净。
这笔钱……更像是封口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