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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跟他好好道别，他回他的碧落琼山，我不会再刻意去找他。但他现在以为我陷入了困境，估计在千方百计寻找我，而我明明有一个更加便捷的方式告诉他我所在的位置，又何必害得他白白操心那么多。”
萧雨说出后，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个不舒服的地方在哪里。
看着这棵长起来的苍天大树，她才觉得心安。
“不懂。”江夜反驳道。
“如果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来跟我道别的，那还不如别找，至少留一个念想。”
萧雨道：“但是不道别总有些遗憾吧，道了别也许就能将这些遗憾和念想斩得更加彻底。”
江夜说道：“我不这样认为。”
萧雨的头微微侧了侧。
“我若是想，即使跟我道别一百遍都没用，我会一直跟着，跟到她扭转心意为止。”江夜说道。
这……
“对待喜欢的人，你也会这样吗？”萧雨忽然扭转了话锋。
江夜愣了愣，旋即，俯着头看她，“嗯”了一声。
这句“嗯”，仿佛是对她说的。
萧雨躲开了他的双眸，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了。
“抱歉。”江夜忽然说道。
萧雨：“你有什么可道歉的呢，你说的极是。”
江夜道：“我道歉，因为刚才‘抓’走你，故意说成要你做我夫人。”
“还有，通国文书我也是这样写的，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能不能不要再提“夫人”这两个字了……
她的介意有用吗？
原本一开始在那种情境下，她没有那么尴尬，但他现在慎重道歉，萧雨很想钻进地洞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缘故，一句一模一样的话，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我知道你是帮我隐瞒身份，找个借口与我一起离开，这种借口我也用过，你不用道歉。”萧雨一笑带过，试图将这么尴尬的话题尽快翻篇。
“你真的……不认识虞子枫吗？”
想起那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虞子枫那样。
“认识，但刚才是第一次见。”江夜道。
萧雨听不懂他说的这句话。
江夜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他想杀了我。”
“为什么？”萧雨惊呼。
她感觉江夜没有像虞子枫形容的那样杀人如麻，至少目前为止她没见他伤过一个人，即使刚才的对战中，也是手下留情。
但虞子枫，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妖王恨意深重？
难道江夜对他做过什么不共戴天的事情吗？
萧雨不解。
江夜：“因为他有一句可笑的人生格言。”
萧雨道:“什么？”
“‘降妖除魔，替天行道，造福人间。’不可笑吗？”
原来如此……不是因为虞子枫跟江夜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萧雨静默片刻，说道：“…能说出造福人家这种格言，无论能不能做得到，但至少代表他的本性不差吧，总比要苍天毁灭的格言好太多了。”
“不，替天行道就是一个笑话。”江夜没有多说，只轻笑带过。
早知如此，她就不会当着江夜的面跟虞子枫道别了，免得待会会起一些没必要的争执。
“那……待会你俩见着了，能不能先不打架，正事要紧。”萧雨小心翼翼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