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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竟然还有这种折磨人的办法？学到了学到了！”季和颐两眼散发未知的光芒。
“这不是那位经常上新闻的慈善家嘛。”他又指着一位埋在土坑里，被‘大孩子’们围成一圈用石头砸的‘老小孩’。
“这样一看，熟面孔还挺多。”季和颐摇摇头，微一叹息。
有些人，你不扒下他一层人皮，都不知道皮囊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穿过大厅和活动的小院子，拐个弯，就到了孩子们休息的宿舍。
门上挂着不同花朵样式的小牌子，写着在这间房居住的孩子姓名。
朝歌推开门。
宿舍内，像是老旧的，信号不稳定的电视机。
陈旧简朴的高低铁架床和低矮狭小的狗笼来回闪烁。
季和颐：“向院长去世后，他们把孩子关在狗笼里？”
就算小孩子个头小，身体软，可长期蜷缩在那么小的地方，又哪能受得了？
“赵霜。”季和颐低声念了一句。
这个后来扛起阳光孤儿院责任的人，又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朝歌刚想说些什么，光线昏暗的走廊中，忽的传来异响。
“走。”她拍了拍季和颐的手臂，率先往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
越往走廊的尽头走，墙壁和房门就越崭新，就像是跨越了孤儿院这十多年光景，走到了最终点。
走廊尽头是院长休息室。
半开的门内，传出声调阴冷的男声。
“客人想要什么物件呢？我这里什么都可以买到。”
一句话说完，接着就是让人听着诡异别扭的一连串笑声。
朝歌面无表情，涌动的气流狠狠撞开了厚重昂贵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猪肝红色的书桌，舒适的办公椅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青年端正的坐在其上，双手微微合拢放在桌面上。
看着那和照片上等比例长大的五官容貌，让人一眼就认出来，是赵霜。
青年盯着一张剑眉星目的脸，面上笑容客气又带着丝僵硬。
他继续道，“完全没问题，客人，资金到账后，你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会得到。”
“他在和我们看不见的人对话？”
朝歌摇摇头，“不，是旧事重演。”
她的目光滑落至赵霜胸口。
牢固的一根黑色编绳下，坠着和赵霜面容完全一样的布偶娃娃。
赵霜的动作还在继续。
他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一叠文件，动作流畅的全部铺展开来。
“想要财运？这些，选一个吧。”
薄薄的一张纸上，左上角是大大小小不同孩子的照片，下面则是他们的生辰八字，身体状况。
右下角，标注着他们被卖出了什么。
运气，器官，血液，身体，皮肤……
原来一个人可以被拆分的这么彻底。
季和颐揉揉眼，又再次看向赵霜，想起调查的信息，他深切的怀疑，一个人真的能变得那么彻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