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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武功……”别曲鹤道，“当初见你时，你并没有如今这般功力。”
没等朝歌解答他的疑问，别曲鹤就已经不再关注了，他自嘲一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别曲鹤和春庭钰长得有七分像。
比起春庭钰清隽温润的长相，别曲鹤则五官精致，更显清俊。
没想到自己竟然败在朝歌手里，他低低叹道。
眉眼微敛，好似如释重负，“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你母亲是……”春庭钰有些猜测，但还需要当事人的证实。
“你娘的双生姐姐，你的姨母，晴光。”
这一下，原本神色淡然，连中毒时都没有分毫波动的春庭钰面上露出了惊讶。
“你很惊讶吗？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也和你一样。”
别曲鹤修长的手指拂过面具上的花纹，“世人皆知，春满楼对发妻映雪情深如斯，在她逝世后的几十年，都未曾续弦，亦或者有一个红颜知己。”
说到这，他冷嘲笑道，“可世人忽略了一个人，一个打着照顾妹妹孩子留在流深府的人。”
“晴光和映雪既然是双生子，自然容貌相似，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你说，春满楼会做什么？”
春庭钰：“你，比我年长？”
“我大你六个月。”别曲鹤说道。
也就是说，晴光怀孕在映雪之前。
春庭钰：“姨母在流深府将近二十年，她从未和父亲有任何私情。”
“呵，”别曲鹤笑意冷然，“当年春满楼先遇到我母亲晴光，他们曾有过一段情，可惜春满楼认错人，娶了你娘。”
“而我，小时候被拐走，流落极月宫，唯一的幸运大抵是天赋不错，被上任宫主别枝收为弟子。”
别曲鹤随意的说了些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至于途中那些艰难，困苦，就没必要讲出来，让眼前人笑话了。
“原来如此，那你的目的就不是宝藏密匙了。”
“宝藏？哈，”别曲鹤道，“那种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
“你只为了向我报仇。”春庭钰这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单单是你，还有春满楼！”
别曲鹤忽而眼神凌厉，指向春庭钰，满腔恨意不再压抑。
“你有父亲依靠，又有姨母照顾，现在还有了生死相依的爱人，名声，威望，势力，你全都有了！”
“被抛弃，被放弃，被背叛，一无所有的，只是我！”别曲鹤恨极反笑。
母亲护着别人的孩子。
如师如父的别枝只是拿他当个棋子。
而春满楼呢？好似世上从不曾存在他这个人一样。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别曲鹤像是想故意激怒春庭钰般。
“让你眼盲的毒，也是我干的。”
“我今日，就是要看着你死！”恨意翻涌，别曲鹤笑意森然。
春庭钰此时满色苍白，薄唇也失去了血色，但还是露出一抹笑来。
他向来淡然，情绪稳定，常常面上带笑，总是这样，温和，安宁，如湖水，如轻风。
这样的他，总是让朝歌感到安心和平静。
就如同此刻，明明他的手在细微的颤抖，却还是坚定的将朝歌半掩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