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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予站在傅烬尧的办公室外,手里紧握着策划案,指尖微微发凉。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傅烬尧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头也不抬地翻看着文件。他的侧脸在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修长的手指在纸页间轻轻滑动,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权威。
这是她进入傅氏以来最大的机会——公司正在筹备一档周六晚上十点的综艺项目,总导演的位置悬而未决。
虽然公司已经内定了几个资历深厚的“老人”作为候选人,但乔安予不甘心。她熬了整整三个晚上,反复修改策划案,试图用诚意和创意为自己争取机会。
乔安予走到他面前,将策划案轻轻放在桌上:“傅总,这是我为综艺项目做的策划案,想请您过目。”她的声音有些发紧,但努力保持镇定。
傅烬尧终于抬起头,目光冷冽地扫过她的脸,随后落在策划案上。他翻开第一页,眉头微微皱起。
乔安予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傅烬尧已经将策划案扔回桌上,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傅氏的综艺不是让你做社工项目,观众不会为了‘边缘群体’或者什么‘深度情绪’花时间坐在屏幕前。我们要做的是娱乐综艺,不是公益广告。”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乔安予的心里。她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但心里已经气得发颤。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策划案,那些熬夜修改的字句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我可以再改。”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
傅烬尧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他的身高让她不得不仰起头,但他的目光却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傅烬尧的视线落在乔安予的V领上衣上,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他的眼神微微一暗,声音里带着讥讽:“穿成这样,是想诱惑资本还是靠关系上位?”
乔安予的脸瞬间涨红,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怒。她抬手遮住领口,声音有些发抖:“我没有……”
“没有?”傅烬尧打断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穿得这么‘用心’?”
他的手指冰凉,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她的下颌。她想挣脱,但他的力道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将屋内的话题中断:“傅总,向氏的向总到了。”
傅烬尧这才松开手,冷冷地看了乔安予一眼,扬头示意她进里屋的休息室:“等着。”
乔安予如释重负,几乎是逃也似地小步跑进里屋休息室。她靠在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休息室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落地灯发出微弱的光。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策划案的边缘。
“他总是这样,用最刻薄的话打击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可我偏偏需要他的认可。”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连续三天的熬夜让她疲惫不堪。她本想再仔细看看策划案,思考怎么修改,但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下去,最终靠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乔安予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淡淡的冷杉香萦绕在鼻尖。她抬起头,看到傅烬尧正站在她面前,目光幽深。
“睡得挺香。”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诮。
乔安予慌忙坐直身体,西装外套从她肩上滑落。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策划案已经被翻到了最后一页。她的心猛地揪紧,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沙发边缘。
“傅总,我……”她试图解释,但傅烬尧已经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将她困在自己的阴影里。
“想要这个项目?”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乔安予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的后背紧贴着沙发,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但无济于事。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冷冽中带着一丝压迫感。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沙发,指尖几乎要陷进皮革里。
“求我,我就给你机会。”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随后落在她的颈侧,指尖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乔安予的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抗拒,但她的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如果求他,她就输了;如果不求,项目就没了。她攥紧手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还没说完,傅烬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直起身,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他转身走到窗边接电话,声音低沉而冰冷:“什么事?”
乔安予趁机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她的心跳还未平复,手指依然在微微发抖。她看了一眼傅烬尧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愤怒、无奈、不甘,还有一丝她不愿承认的委屈。
她快步走出傅烬尧的办公室,却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
“抱歉。”对方带着歉意的嗓音温和又熟悉。乔安予愣了一秒,缓缓抬头看向他。
是他。
向昀初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微微皱眉但什么也没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
乔安予接过名片,指尖不经意与他碰触,猛得将手指收回。她低头看了一眼名片,烫金的“向”字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谢谢。”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疏离。
向昀初点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