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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给你带来不少困扰吧。”许久,萧启开口道。
“有祖父在前周旋,我只需待在闺中,无人困扰。”魏温婉看着萧启说道,“殿下那里应当是很热闹吧。”
萧启亦看着她,在她平静的眸中,他确实看到了担忧,不由心中大悦,今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她也是关心他的。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些于我不过是常事。孤只怕,扰了你的清静。”
“殿下都说了,这是戴冠必承之重,我终究是要面对的。”
萧启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温婉,你我自幼相识,情谊深厚,从前是好友,往后便是夫妻。这朝堂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既入了我这棋局,我定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风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给人以无尽的安心。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承诺,魏温婉感到惊讶,想不到只是一道赐婚的圣旨,竟让他成长了。他已不再是少年,如同他此刻正逆光而站,周身的光芒,更衬出他的帝王之气。
“好。”她会以微笑,这笑在萧启看来却是很甜,很踏实。
此时,寺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仿若为这二人镀上一层希望的光辉,他们知晓,前路虽艰,但彼此相依,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
为避人耳目,萧启只能将魏温婉送至寺庙门口,目送她们一行人下山。
“殿下,我们也该回去了。”侍卫提醒。
“行山,你去护送魏小姐。”萧启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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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一处山道,周遭的气氛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陡然攥紧,变得诡谲阴森。如巨蟒蜿蜒匍匐于山间的羊肠小道上,日光艰难地穿透茂密枝叶,破碎成一道道黯淡光影,仿若鬼魅在地上勾勒出的不祥斑纹。车队前后,魏府的护卫们个个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眼神锐利似鹰眼隼目,神情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目光仿若强力探照灯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忽地,一阵急促且杂乱无章的马蹄声,从山林深处传来。紧接着,一群面露贪婪、手持寒光利刃的山匪挡住他们的去路。魏府的护卫们早已戒备,家丁们吓得面如死灰,双腿发软,却都紧紧围住马车。魏温婉坐在轿中,心仿冷然,这又是谁安排的。
为首的那名山匪,身形壮硕如洪荒巨兽,发出一阵令人寒毛直竖、毛骨悚然的狂笑,那声音仿若夜枭凄厉的啼鸣,在山谷间来回激荡,经久不散:“哈哈哈,今日可真是撞大运了,瞧瞧这车队的行头,摆明了是富贵人家。小的们,给我上,把财宝和美人都给我留下,一个都不许跑!”。
山匪与魏府的护卫们激烈地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鲜血瞬间飞溅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刺目惊心的弧线,惨叫与怒吼相互呼应。护卫们虽心怀忠义,拼死抵抗,可山匪人多势众,且个个悍不畏死,如饿狼扑食般疯狂进攻,一时间,护卫们竟渐渐落了下风,防线开始摇摇欲坠。有的护卫手臂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袖,却仍咬牙坚持;有的护卫被山匪团团围住,却毫无惧色,挥舞着佩刀奋力突围。
混乱之际,马儿受惊,发疯似的狂奔。马车在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剧烈颠簸,车内的魏温婉惊恐万分,双手如钳子般紧紧抓住车壁,指节泛白,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随着马车的疯狂晃动东倒西歪,只觉天旋地转。她冷汗如雨而下,浸湿了后背。
眼看马车就要奔至一处陡峭险峻、仿若被天神用利刃劈开的山崖边缘,车轮已然悬空大半,摇摇欲坠,下方是深不见底、仿若无尽黑洞的万丈深渊,云雾缭绕其间,仿若狰狞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一旦坠入,必将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之际,一道黑影仿若从天而降的神兵天将,风翎草仿若疾风闪电般疾掠而至。她身姿矫健轻盈,几个起落间便如鬼魅般奔至马车旁,眼神坚定如炬,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缰绳,使出浑身解数,仿若要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于双臂,往后猛拽。她的双脚仿若深深扎根于大地,稳稳地扎在地上,纹丝不动,手臂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牙关紧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在她拼死的拉扯下,狂奔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下,车头险险地停在了悬崖边上,仅有前轮还微微悬空,不时有小石子滚落山崖,发出令人心悸、仿若死神低语的回响。
“哼,今日敢在姑奶奶眼皮子底下行凶,你们是活腻了!”风翎草怒吼一声,仿若一道震碎苍穹的炸雷,震得山匪们身形一滞,面露怯意。说罢,她主动冲入战团,仿若蛟龙出海,威风凛凛,手中长剑左挑右刺,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刺目血花,仿若死神挥镰,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魏温婉惊魂未定地从马车中探出身子,发丝凌乱如枯草,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与后怕,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还未等她缓过神来,风翎草已将缰绳狠狠甩在一旁,抽出身侧的长剑,那长剑仿若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嗡嗡作响。
风翎草拍了拍她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小姐莫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你有事。”
说罢,女子仿若战神临世,身姿轻盈灵动如飞燕穿梭花丛。只见她手中长剑仿若蛟龙出海,左挑右刺,每一次挥动,都似死神挥镰,带起一片刺目血花。一匪贼心不死,妄图从背后偷袭,举刀狠狠劈下,风声呼啸。女子仿若脑后生有天目,侧身一闪,仿若翩翩起舞般优雅,反手一剑,剑出如电,直直刺入那匪心窝,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丝毫拖沓,仿若演练过千百回。又有两匪左右夹击,妄图以多欺少,她却不慌不忙,腾空而起,在空中仿若灵动仙子般一个漂亮翻身,双足连环踢出,仿若雷霆万钧,将那两匪踢得像破败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粗壮树干上,顿时没了动静,鲜血缓缓从树干淌下,仿若恶魔的涎水。
然而,就在山匪即将溃败逃窜之际,那为首的山匪却仿若绝境中的恶狼,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弩,箭头闪烁着幽蓝光芒,显然淬了剧毒。他趁女子不备,抬手便要朝着女子背心射去,千钧一发之时,魏温婉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从轿中抓起一只茶碗,狠狠朝着山匪砸去。“哐当”一声,茶碗虽未击中要害,却也让山匪手臂一偏,短弩箭擦着女子肩头飞过,划开一道血口。女子惊觉背后异样,回首怒目而视,趁着山匪发愣瞬间,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如一道长虹贯日,直直钉入山匪咽喉,山匪瞪大双眼,轰然倒地,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这般收场。
在风翎草的猛烈攻击下,山匪们渐渐不敌,死伤大半,仿若被秋风扫过的落叶。剩余的几个见势不妙,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哪还敢再战,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风翎草收剑入鞘,望着落荒而逃的一群人,呵道:“再让姑奶奶看见你们,一个不留!”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小女子魏温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魏温婉见匪人退去,上前欠身行礼。
“我叫风翎草,不过是个浪迹江湖的游士,四海为家,无亲无故。”女子声音爽朗,仿若刚刚经历的生死搏杀不过是一场寻常儿戏。
“刚也多谢姑娘出手,不然我就要被那群孙子暗算。如此,你我也就扯平了。”风翎草摆摆手道。
魏温婉惊讶,没想到此人功夫了得还如此豁达,这心性着实难得。心念电转,说道:“风姑娘,今日多亏了你,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此恩温婉他日必还。”说着,上前对女子行大礼,“可这世道暗潮汹涌,我身份所至,周身危险重重。我知姑娘四海为家,侠义心肠。若姑娘不嫌弃,能否随我回府,做我的贴身侍女,我定不会亏待姑娘,金银财宝,任你取用。”说着,眼中满是恳切,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盯着风翎草。
风翎草微微皱眉,似有些犹豫,目光在魏温婉与周遭山林间来回游移。魏温婉见状,又温声说道:“姑娘放心,只需护我三年,三年之后,定还姑娘自由。”
风翎草思忖良久,终是被魏温婉的诚意打动,重重地点头应下:“也罢,姑奶奶我行走江湖,倒是没见过小姐的闺阁,便护你三年。”
自此,风翎草便跟在了魏温婉身后,踏入了那侯门深宅。只是,谁也不知,这看似平静的府邸,又将掀起怎样惊涛骇浪般的暗流汹涌,仿若平静湖面下隐匿着的凶猛暗潮,随时可能将一切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