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龙之争
- 关于苍龙之争:尘封在地底的墓门被打开,唤醒沉睡已久的怪物在迈向工业革命的道路上,一条全新的路因此而生苍龙一式机甲的问世,将世界推向机甲为尊的时代灭国战役,斩首行动,向世人证明机甲的威慑力国与国之间的对峙,一款全新的游戏代替了战争,风靡世界,但是战争又怎会轻易终结
- 花海归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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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行,那水汽凝结而成的雾气愈发厚重,仅仅相隔两三个台阶,众人便难以看清彼此的身影。陈墨灵机一动,纤手轻挥,变出几只手提的鲛人灯,递向身前的吴邪。吴邪赶忙呼喊住张起灵,将灯传递过去,张起灵几个箭步追上胖子,把一只鲛人灯交到他手中。在鲛人灯柔和光芒的映照下,周围浓重的雾气如败退的潮水般缓缓散去,彼此的面容这才清晰可辨。鲛人灯的灯光持续不断地吞噬着雾气,使得能见度逐渐提升,周围的景象也慢慢映入眼帘。行至一段路程后,他们惊觉池中,有四个人影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张起灵瞬间做出防备姿态,挥手示意几人停在原地,几人也都戒备起来。吴邪手中不知何时拿出水火逍遥扇,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王胖子也抽出了工兵铲,目光凝视着前方,陈墨掐好手诀,准备着第一时间把众人保护在空间泡泡之下。
观察了一会儿,大家才发现它们是雕像。有些雕像的面目冲着他们,可以看出那是猴,那些猴子正蹲在高高的石柱上,做祈祷的动作。吴邪开口:“没事,这是镇水猴。在海底、河里这东西常见。”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行。
又走了四五个时辰左右,终于来到了池底。这池底是一个直径 10 米的圆,从池底往上看,它是从上往下逐渐变小的一个巨型大碗的形状。池底正中央,一座祭台巍峨耸立。祭台的台面由整块的巨大石板铺就,石板上刻满了密密麻麻、古朴神秘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久远年代的传奇故事。那些纹路或蜿蜒如灵动的蛇,或盘旋似展翅的凤,又或交错像神秘的星图,在黯淡的光线中散发着幽微的光泽。祭台的边缘,雕刻着一圈精美的云纹图案,云纹线条流畅,好似随风飘动的祥云朵朵,为这沉重的祭台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四角的镇水猴雕像蹲踞在两米高左右的柱子上,它们虔诚地朝着祭台的方向跪拜。在祭台之上,放置着一个贝壳形状的棺椁,其贝壳的纹理细腻逼真,仿佛刚刚从深海中捞出一般,在周围的幽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那祭台后面有一个石廊,石廊的尽头有一个高两米、宽大约 50 厘米的石门,仿佛在默默等待着众人的到来,又似在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几人疾步趋近祭台,这才惊觉那所谓巨大贝壳棺椁竟是货真价实的巨型贝壳。其贝壳表层奇异非常,仿若历经岁月玉化,悠悠散发着柔和光晕,色泽亦极为独特,呈淡雅粉白。那自然天成的纹路之间,竟星罗棋布地镶嵌着一颗颗圆润粉嫩的珍珠,观其外表,毫无人工雕琢镶嵌之痕,众人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慨叹。
胖子见贝壳上的珍珠,顿时两眼放光,如饿狼扑食般快步奔去,掏出匕首便欲下手抠取。吴邪见状,赶忙阻拦:“一颗珍珠才值几个钱?这天然的贝壳才是价值连城之物。”胖子闻言,当即住手,挠了挠头问道:“这么大的玩意儿,咱咋带出去啊?”吴邪目光转向陈墨,神色笃定:“放心,我这朋友自有办法。”张起灵听闻,眉梢轻挑,目光中满是疑惑,暗自思忖:这小子素日里不是向来抵触染指墓中古董吗?今日怎会如此?
吴邪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因上一世的凄惨经历而产生的想要补偿胖子的行为,已经让张起灵心生疑窦。的确,对于一个人来说,下意识的动作就像在黑暗中闪烁的微弱烛火,无论如何也难以彻底隐藏。吴邪历经两世轮回,却始终未能领会这其中的隐秘关联。在张起灵看来,吴邪的这些小心思仅仅是孩子气般幼稚天真的表现罢了,只是这种毫无征兆的转变,还是会使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诧异与疑惑,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的层层涟漪虽然细微,却也足以引人去探寻背后的究竟。
陈墨瞧见张起灵的神情变化,便清楚他又在暗自揣测吴邪为何会有如此改变。实际上,陈墨心里已经大致有了判断,从种种迹象推断,自己的想法应该不会出错。说不定自己能够出现在这里,就和吴邪身上那些奇特怪异之处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想到这里,陈墨的内心不禁微微颤抖,有了秘密的吴邪,是否还能够如以往那般深入张起灵的内心世界呢?众多书友都认为,是吴邪的天真无邪与纯净善良,才得以让他走进张起灵那长久以来孤寂冰冷的内心深处。然而如今的吴邪,似乎逐渐有了向“黑心儿无邪”转变的倾向,已经初现当年“邪帝”的些许影子。这样的吴邪,还能不能再次叩开张起灵那扇紧闭且孤寂的心门呢?
陈墨深深地凝视着正与胖子热烈探讨如何开启贝壳棺椁的吴邪,那目光中似有探寻,又似有感慨。随后,她又别有深意地望向张起灵。张起灵敏锐地捕捉到陈墨的眼神,回望着她。就在这目光交汇的刹那,电火石光之间,陈墨从张起灵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在他眼中,自己的担忧与思索是那般幼稚可笑。
也许,自己一直所纠结忧虑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也许,张起灵与吴邪之间,本就是命中注定的羁绊,是宿命的缠绕,任谁也无法拆解。是啊,不论吴邪是走向“黑心儿无邪”还是依旧保持着那份天真无邪,他都是张起灵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吴邪的心,始终系于张起灵,这份深情厚谊,张起灵又怎会毫无察觉?想到此处,陈墨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自觉方才的纠结实在是愚蠢至极。
张起灵收回目光不在关注陷入沉思的陈墨,便移步来到吴邪身旁。他神色冷峻而专注,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到贝壳棺椁,缓缓移动,仔细探寻着可能存在的开启机关,那动作轻柔又谨慎,仿佛在与这古老神秘的棺椁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正在张起灵专心致志地寻找机关之时,他手臂上一直沉睡着的蜃龙清醒了过来。紧接着,张起灵脑海中便响起了这小东西叽叽喳喳的声音:“呀呀,这个宝贝,这可真是个宝贝呀,里面有大大的蜃珠,我要我要我要。”那话语简短且不连贯,稚嫩的嗓音里透着满满的急切。
张起灵即刻运用传音入密的法子与蜃龙交谈:“你说这里有蜃珠,如何开启?”
那小小的肉粉色蜃龙顺着他的袖口,敏捷地爬到了他肩上,在他耳边不停地碎碎念叨着:“是的是的,这个太有用了,有了它,我就可以升级了,升级进化成真正的龙了。”
张起灵听了,不禁疑惑地问道,:“你不是龙?”小蜃龙听了,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张起灵瞬间就懂了,原来它还没长出龙爪呢。
“你还没告诉我怎样才能打开。”张起灵再次催促道,可小蜃龙却没回应他的话,一下子就跃上那粉色的贝壳。它本身就是肉粉色,所以不是很显眼,但还是被吴邪和胖子看见了。
吴邪一眼望见那小巧玲珑、生着晶莹剔透龙角且周身粉嫩的小龙,内心瞬间被其萌态俘获,心底的柔软被悄然触动。念及它方才是从小哥肩头跃下,吴邪便揣测它或许是小哥豢养的宠物,如此念头一生,他便也没了丝毫防备之意,只满心满眼都是对这小龙的喜爱与好奇。
胖子乍见这可爱生物,亦难免被其萌态击中,然而刹那间,他那在墓中久经磨砺的警觉性便如潮水般涌起。在这幽深诡秘的古墓之中,他深知凡事皆不可轻信,暗自思忖:“这墓里凶险万分,怎会平白无故冒出如此萌物?其间定有蹊跷,断不可能是毫无威胁的善类。”于是,他迅速绷紧全身神经,手中工兵铲握得更紧,双腿微微分开,稳稳站定,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戒备姿态,双眼紧紧盯着小龙,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仿佛只要小龙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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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见胖子那戒备的模样,简短说道:“它是我的。”
胖子斜睨张起灵一眼,满脸疑惑。吴邪见状忙解释:“这小家伙刚从小哥肩膀上跳下来的,你光盯着贝壳上的大珍珠,没瞧见。它可能是小哥养的宠物。”
胖子听了,立马放松警惕,伸手去抓小龙。蜃龙却惊恐地向后一跃,小嘴一张,粉色舌头轻吐,发出一声低吟。那龙吟虽出自这萌物之口,威压却不容小觑,震得胖子脑袋生疼。奇怪的是,张起灵与吴邪并未受影响。吴邪赶忙将胖子推开,伸手引逗。蜃龙傲娇地一扬头,片刻后才慢悠悠走到吴邪掌心,任他轻抚光滑的身躯,不一会儿又跳回贝壳。
蜃龙在贝壳上发出鸣叫,时而似鹿鸣呦呦,时而像牛哞低沉,清脆悦耳,婉转悠扬,没了先前的恐怖威压。而后它又跳回张起灵肩头,紧接着,粉色贝壳缓缓开启。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贝壳内的景象牢牢吸引。贝壳中间放置着一颗巨大的东珠,其大小仿若婴孩脸蛋,又如圆满之月,散发着粉色银光。东珠旁边有一个类似棺椁之物,里面静静躺着一条美人鱼。
那美人鱼模样绝美,粉色长发如瀑,粉色鱼尾闪烁七彩光晕,肌肤白皙胜雪,睫毛修长卷翘,小嘴粉嫩,脸蛋圆润。头戴皇冠,其上镶嵌满粉色珍珠,中央那颗尤为硕大。一袭精致的粉色衣裙轻裹上身,纤细手臂交叠于腹部,安然沉睡其中。
待凑近细瞧,他们才发现之前的认知有误,那透明的并非寻常棺椁,而是类似水泡泡的存在。唯有陈墨知晓,这是与她空间领域相似的一种东西,也是一种空间泡泡,只是相较而言,远没有她的那般神秘强大。
蜃龙翩然飞入贝壳内,粉嫩小脸轻轻摩挲着那水泡泡,喉咙间发出两声呜咽,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坠落之处瞬间化作粒粒珍珠。随后它缓缓蜷缩于蜃珠之上,缓缓合上那双因泪水润泽而愈发明亮的眼眸,贝壳也随之徐徐闭合。
众人目睹这一连串变故,不禁面面相觑。张起灵与蜃龙心意相通,明白那水泡泡里的美人鱼乃是蜃龙母亲,此情此景,不禁勾起他对自己母亲的深切思念。那仅相伴一日却深深刻入灵魂的母亲,那温柔的“小官”呼唤声仿若又在心底回荡。
张起灵眼眸微润,望向陈墨。陈墨心领神会,抬手一挥,那巨大的贝壳棺椁便被收入她的空间之中。胖子见此神奇一幕,惊得双目圆睁,高声叫嚷:“我去,小莫,你还会五鬼搬运术,太牛了!以后胖爷的那些大宝贝儿可就全指望你啦!”言罢,自顾自呵呵傻笑起来,丝毫未因陈墨收起贝壳棺椁而有半分恼怒。
几人在祭坛周遭又细细探寻了一番,然而并未觅得任何有价值的蛛丝马迹。于是,他们绕过祭坛,沿着石廊缓缓前行,不多时便抵达了那座巍峨耸立的石门之前。
众人定睛细瞧,只见这石门竟是由汉白玉雕琢而成,质地温润,光泽内敛。石门两侧,各矗立着一根气势恢宏的盘龙柱,柱上所刻之龙蜿蜒盘旋,张牙舞爪,龙鳞龙须皆清晰可辨,仿佛下一刻便会破壁腾飞,直上九霄,其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而石门之上,则镌刻着一些神秘莫测、晦涩难懂的道纹,这些道纹曲曲折折,似蕴含着天地至理,又似在诉说着久远的秘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装饰,愈发显得此门庄重而神秘。
陈墨凑近石门,凝神贯注地审视着那些道纹,凭借着脑海中所储存的丰富信息以及神树之灵赋予的特殊记忆,苦苦思索,艰难解读,最终也只是勉强拼凑出个大概意思。她转过身,将自己所知晓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知吴邪等人:“这上面所刻的,似乎是一篇镇文,其作用乃是镇压着一个名为玄武的巨兽。”
“这地方怎会镇压着玄武巨兽?”胖子瞪大了眼睛,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吴邪亦是眉头紧锁,一脸震惊地凝视着石门。就连向来神色冷峻、波澜不惊的张起灵,眼中也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缘由无他,张起灵、吴邪和胖子此前在墓室探险时,曾偶然发现诸多瓷罐。吴邪依照特定顺序将那些瓷罐排列开来,竟发现瓷罐之上绘有一幅幅瓷画。这些瓷画连缀起来,大致勾勒出了一座宫殿的建造历程。经过他们细致入微的分析与推理,最终确定那建造的宫殿正是云顶天宫,而主导建造云顶天宫之人的形象,与他们所熟知的海底墓主人汪藏海如出一辙。
汪藏海不过一介凡人,虽精通机关术与风水秘术,但他与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玄武巨兽之间,似乎横亘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二者怎会产生交集?而这威严赫赫的上古神兽,又为何会被镇压在这神秘莫测的地方?这一切都如同迷雾一般,重重叠叠,相互矛盾,令人深陷困惑,难以自拔。
几人愣怔片刻后,即刻收敛心神,着手在石门处仔细勘查。张起灵双手沿着半边的盘龙玉柱缓缓游走,修长的手指轻触着每一处雕刻纹理,眼神犀利而专注,那眼神似锐利的鹰隼,试图从这精美的柱体上探寻出机关的蛛丝马迹。玉柱上的盘龙仿佛在他的摩挲下都要活过来一般,张起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凸起、凹陷或是异样的纹路,一心想要触发开启石门的机关枢纽,仿佛一位执着的寻宝者在探寻稀世珍宝的藏匿之处。
吴邪则凝神聚气,开启破妄之瞳,双眸之中隐隐泛起幽蓝光芒,视线如炬,在石门表面一寸一寸地仔细扫视,那目光似能穿透石门的表象,直抵其内部结构,寻觅着可能潜藏的机关暗扣,就像一台精准的探测仪在搜索着微弱的信号。
王胖子径直跑到另一根柱子旁,庞大的身躯几乎将柱子遮去半边。他弯下腰,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柱子上的每一处装饰与缝隙,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要把柱子看穿一样,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一些旁人难以听清的话语,似乎在和柱子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那模样好似一只急于找到猎物踪迹的大黑熊。
陈墨静静地伫立在一旁,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闭上双眼,全身气息平稳而内敛。片刻之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轻声说道:“这石门极为厚重,我能隐约感知到,在门上方的木顶处,有一片区域的气息与周围略有不同。仔细探查之下,仿佛隐藏着一种类似千斤闸的精巧装置。那装置似乎由数根粗重的铁链牵引,铁链皆隐匿于木顶的暗槽之中,与石门内部的机括相连。闸体本身应该是由质地坚硬的陨铁打造,表面或许还刻有一些神秘的符文与图案,以作加固与封印之用。若能找到控制铁链的关键机栝,或许就能让这石门的机关缓缓上升。
吴邪双眼圆睁,满是急切地看向陈默,激动地说道:“小默,你看得到这链条连接到哪里去了吗?”
陈墨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与遗憾,缓缓开口:“不知道,后一段链条上面刻了什么样的符文,它竟隐匿了起来,这个是专防修仙者用神识探查的一种方法。我只知道这些,下面就靠你们了。这东西好像不能阻挡你的破妄之瞳啊。”
吴邪沉默了一会,眉头微皱,自责地说:“我之前并没有关注门后墓室的穹顶。”
陈墨思索片刻,接着道:“我最后看见链条的地方在门楣上,你接着门楣看看它能延展到哪里。”
张起灵听闻,迅速回头看向吴邪。吴邪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启破妄之瞳,目光顺着往门楣往下瞧,只见两条锁链之上泛着金色的符文,符文闪烁着神秘的金色光芒,一路沿着门楣门框蜿蜒而下,而后缓缓没入地下。
吴邪又顺着地下的方向探寻,发现这两个链条分别隐没在盘龙玉柱当中,隐约间仿佛看见链条在盘龙玉柱的两条龙的身体上穿过,可再往前,最终在哪里就看不到了。吴邪满脸困惑,喃喃自语:“奇怪,那个终点的机关在哪里呢?”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又向龙头看去,然而这次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见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一丝焦虑与迷茫,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机关的所在处依旧毫无头绪,仿佛被一层浓厚的迷雾所笼罩。
他将所见之事告知众人。张起灵稍作思索,足尖轻点地面,身形骤起,而后紧紧抱住那探出来的龙头。他一手握住龙须,一手轻柔地在龙头各处摩挲,眼睛、鼻子乃至胡须都细细探查了一番,却仍无所获。正于他皱眉困惑之际,忽然瞧见龙的胡须之间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玉石珠子,顿时恍然大悟。他以手指摩挲此珠,发觉珠子底部竟有两个孔,于是将发丘指探入孔中用力一按,只听得崩簧之声乍响,锁链滑动的稀稀疏疏声响与沉重的击扩声随之传来。众人望向那沉重的玉石门,见其缓缓上升,可升至半途却又戛然而止,接着缓缓降下,这让众人满心疑惑。吴邪猛地转头看向右侧的盘龙柱,只见右侧龙的胡须之间同样有一颗拳头大的玉石球,可他心中不禁无奈至极,暗自思忖:“我倒是能上去,但是我也没有发丘指啊?更何况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顺着吴邪的目光,张起灵也察觉到问题所在,当下沉默不语。陈墨见二人表情不对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便明白了一二,只见她手掌一翻,竟幻化出指套,递到吴邪手上。吴邪接过指套,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色,迫不及待地将其戴在手上,还特意在张起灵面前晃了晃,似是在展示自己得到的新奇宝贝。随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望向那高耸的盘龙柱,眼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沮丧的情绪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只见他耷拉着肩膀,慢腾腾地走到陈墨面前,把指套递还回去,那声音里满是失落与无奈:“我没本事上去,这活儿还得靠你和小哥。”说话间,吴邪那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原本明亮的眸子仿佛瞬间失去了光泽,活脱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惜。哪怕是在甬道里已经见识过他部分本事的陈墨,此时也被他这副模样迷惑,更别提心思单纯的胖子和向来清冷寡言的张起灵了。
陈墨凝视着吴邪,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良久之后,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双手轻轻一挥,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空间泡泡瞬间将吴邪笼罩其中。随后,陈墨带着吴邪缓缓上升,直至在那龙头处悠悠飘浮。张起灵抬眼望了望他们,确认一切就绪后,身姿矫健地再次高高跃起,精准地抓住龙须。张起灵吴邪目光交汇,刹那间,默契如同电流在彼此间传递,同时重重按下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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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汉白玉石门仿若从沉睡中被唤醒的巨兽,缓缓升起,那开启的门户好似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慑,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无情地吞噬。
胖子眼睁睁看着陈墨随意一挥手,吴邪便消失不见,又瞧见张起灵对着空无一物之处“深情对视”,惊得他嘴巴大张,半天都合不拢。以至于吴邪大声呼喊他,他都仿若未闻。直到张起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胖子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道:“我~去,神了!”话语间,他的眼神不住地在陈墨和吴邪之间来回游移,先是写满了不可置信,而后转为浓烈的羡慕,最终那羡慕里又掺杂了丝丝渴望。
石门之后,隐隐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众人。张起灵率先走进黑暗,吴邪、胖子、陈墨也赶忙跟上。门内是向下延伸的台阶,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陈墨拿出鲛人灯,递给三人胖子凑近墙壁一只手提着鲛人灯,一只手好奇地触摸符文,却被一股微弱的电流弹开:“哎呀,这啥玩意儿,咋还带攻击的!”
吴邪听见胖子的叫声,神经瞬间紧绷,如触电般迅速收回伸出去的手,而后几个大步便跨到胖子身边,眼神里满是关切:“胖子没事儿吧!”只见胖子正鼓着腮帮子,往那被电得微微泛红的手指上使劲吹气,嘴里还不停嘟囔着:“这破玩意儿,差点把胖爷我的手指给烤熟了。”吴邪轻轻握住胖子的手腕,仔细查看,好在并无大碍。他微微皱眉,目光在四周逡巡:“这地方到处都是机关陷阱,咱们得更加小心才行。”胖子甩了甩手指,咧着嘴道:“天真,你说这墓主人是不是就不想让咱拿走他的宝贝,才设下这么多障碍。”吴邪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咱们继续前进,但每一步都得慎之又慎。”
张起灵在前方探路,习惯性地留意着身后同伴的脚步声,可一段时间以来,那熟悉的声响竟消失不见。他心中陡然生出一丝不安,神色瞬间冷峻下来,转身如鬼魅般穿梭在墓道中,向着来时的方向疾行。
刚靠近,就听见胖子和吴邪的对话声传来。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胖子身上,眼神犀利如鹰隼,脚步加快,几个箭步上前。看到胖子那被电得泛红且散布着细微针孔状痕迹的手指时,他的眼眸微微一缩,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凝重。此时陈墨也匆匆赶来,张起灵与她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忧虑与警觉,紧接着齐声脱口而出:“有毒!”这简短的两个字,在寂静的墓道中回荡,仿佛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吴邪和胖子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起灵没有丝毫犹豫,轻轻抬起胖子的手,仔细端详着那些针孔,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这细微的伤口看穿一般。他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武器,似乎在警惕着周围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尽管此刻四周一片死寂。
陈默先是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专注,视线紧紧地落在胖子受伤的手指上。他迅速从随身的空间里取出祛毒丹,表情变得严肃而坚定,动作极为利落,先倒出一粒喂给胖子,同时口中说道:“胖子,此丹可化解这毒性。”那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让人下意识地信服。接着,又拿出一粒递向吴邪,眼神转为询问,微微扬了扬眉,似乎在确认吴邪是否真的未中毒。吴邪赶忙摆手摇头:“我没摸墙壁,没中毒。”胖子见状,一脸茫然。
片刻后,胖子忽觉浑身奇痒难耐,仿若有虫子在血管中窜动。紧接着,一滴滴黑色血珠从针孔缓缓渗出,直至转为红色。胖子痛呼:“哎呦,陈默,你坑我!这药咋让人这么痒?”说着便欲抬手搔抓。陈默连忙制止,此时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严肃,大声说道:“不能挠!这祛毒丹的药效便是推动血液外流,过程虽会瘙痒,但挠破便会破坏药效。”
胖子只觉浑身似有万千蚁虫在皮肉下钻行,瘙痒之感汹涌澎湃,其间又交杂着如细密钢针不停攒刺的剧痛,直令他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重重地瘫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恰似刚从水中捞出一般,面色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折磨变得煞白。
无邪眼睁睁看着胖子这般惨状,心中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惜之情溢于言表。他望向陈墨,眼神中满是哀求:“小墨,你有没有法子能稍稍减轻胖子的痛苦啊?”陈墨眉头紧锁,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只怕我和小哥都看走了眼,这并非寻常中毒,而是中了蛊术。我方才仔细瞧了瞧胖子流出的黑血,那里面竟有个细如发丝的物事在缓缓蠕动,依我之见,十有八九便是那可恶的蛊虫了。”
吴邪一听“蛊虫”二字,神情瞬间变得冷峻,毫不犹豫地疾速掏出冰火逍遥扇,刹那间,手中扇动,施展出“火树”之术,炽热的火焰喷涌而出,将胖子手上滴落的血液瞬间烧得一干二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异味。
张起灵目睹吴邪这般雷厉风行的举动,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在他的印象里,吴邪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拉着胖跳开,让众人远离那团黑血然后在想办法除掉它,并不会这样杀伐果断。
陈墨对此却似在意料之中,并未有太多惊讶之色。他抬眼望向仍皱着眉头的张起灵,神色凝重地劝道:“这墓室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咱们还是尽量紧密相依,莫要再分开行事了。小哥,你也莫要独自往前探路了,咱们四人务必时刻相守在一起,方可有更大的生机。”张起灵默默无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作应允。
待胖子的痛痒之感稍稍褪去,陈墨又从袖间取出一个小巧的小玉瓶,轻轻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滴晶莹剔透、宛如灵液的琼浆玉液,倾入早已备好的矿泉水瓶中,轻轻摇晃,使其均匀融合。正欲将水瓶递给胖子饮用,却又猛地顿住,心中暗自思忖:胖子毕竟不像吴邪和张起灵那般身具特殊体质,这琼浆玉液浓度颇高,他一个普通人的体魄,恐怕难以承受如此强劲的药力。
陈墨略作思索后,将水瓶悄然收回。她随即从空间中取出酒精炉与一个小巧的锅具,锅中是正腾腾冒着热气的鸡汤。那鸡汤色泽金黄,油花在表面微微滚动,散发着诱人的暖意。陈墨把稀释后的琼浆玉液缓缓倒入鸡汤之中,这琼浆一入锅,便似融入了无尽的活力,鸡汤的色泽瞬间变得更加温润透亮。这原本就是她精心熬煮的人参乌鸡汤,人参的醇厚与乌鸡的鲜美早已交融一体。他又倒入一瓶矿泉水,轻轻搅拌,长柄勺在锅中缓缓转动,使得每一丝滋味都能均匀散开。随后,盖上锅盖,几人便在这静谧且透着丝丝诡异的墓道中静静等待。
不多时,锅盖的缝隙间袅袅升起丝丝香气,那香气仿若灵动的精灵,随着水蒸气飘散开来。胖子本就被这一番折腾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闻到这诱人的香气,不由得憨笑着,使劲吸了吸鼻子,那模样好似要把所有的香气都一股脑儿地吞进肚里,“小墨,哈哈,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香!”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喉咙也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吴邪和张起灵对陈墨一手早已见怪不怪,他们知晓这是陈墨制的大补汤——乌鸡人参汤。陈墨意微动,碗筷便整齐地出现在台阶之上。几三围坐在酒精锅旁,各自盛了一碗汤。一时间,只有轻微的吸溜声在墓道中回荡。
陈墨,于秦岭神树的诡秘机缘下,与神树之灵交融契合,其神躯仿若被重塑,原本残缺之处渐次补全。五脏六腑一应俱全,肠胃也开始缓缓蠕动,从此,告别了特殊的存在形式,得以像世间常人一般,畅享进食之乐,在生命的体验上迈出了全新的一步,踏入了有滋有味的“人间烟火”。
但在这诡谲的甬道里,陈墨深知危险可能随时降临。尽管那鸡汤的香气不断撩拨着她的嗅觉神经,她也只好强忍着,压制下首次进食的强烈欲望。她的双眼犹如警惕的猎豹,紧紧盯着四周的黑暗角落,耳朵敏锐地捕捉着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手中暗暗蓄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突然冒出的邪祟之物,全神贯注地给吴邪、胖子和张起灵创造一个相对安全的休息环境。她的身影在酒精炉闪烁的微光映照下,宛如一座坚毅的雕像,默默守护着同伴们短暂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