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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恒闻言，表情有些僵硬。
清韵仙子悠悠道：“刚才所有弟子都被魂玉雪莲的灵压所影响，唯独你面无表情，神情清冷，我还以为你对此物印象深刻，了然于胸呢。若是没见过的话，你最好还是把头转过来，看个清楚。”
月恒顿时没了言语，而众弟子则是面面相觑。
“大神这是被警告了吧？”小一咋舌道：“原来上课睡觉走神的居然是大神本人。”
“怎么可能！”楚小凝不满道：“大神只是天生僵硬而已，这叫沉稳好嘛。”
“既然是上课，那么躲在阴暗角落里偷懒这种美事还是别想了。”小一感叹道：“话说这清韵仙子，长得漂亮了不起啊，也太刁难人了嘛，万一是人家大神天赋异禀，丝毫不受那魂玉雪莲的影响呢？难道也要装得像你这没见过世面的菜鸟一样瞠目结舌才行？”
“是我们这群菜鸟，谢谢。”楚小凝郁闷纠正。
“知道自己是菜鸟就好。”小一谆谆教诲道：“你也看到了吧，这清韵仙子非常挑剔，非常能刁难人，难怪这么多年来不收亲传弟子。想要入她法眼，你可得加倍努力了。”
“知道……”楚小凝继续郁闷，这种事根本无需强调，她的修行之路，唯有困难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月恒，你且坐下吧。”主位上，清韵仙子也没有过多为难月恒，微微一笑，继续讲课。
不过，所有人都没觉察到的是，清韵仙子那动人的秋水双眸里，闪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捉狭......
接下来的日子里，清韵仙子偶尔也会来到学初殿给众人上课。
而楚小凝逐渐意识到，清韵仙子的挑剔与刁难，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一天，夕阳西下，晴空无痕。
“此乃子夜蔷薇。”学初殿主位上，清韵仙子的手中幻化出了一株紫红色的蔷薇花，淡笑道：“此花在我智行山南部一带最是常见，常于子夜月下绽放，虽然算不上天材地宝，却也甚有灵性，对于跌打损伤等外伤有奇效，亦可用来做某些高阶丹药的辅料。不过，若是酿成子夜蔷薇酒，于花前月下独品，则更有一番韵味......月恒？”
月恒一脸木然地站了起来。
而其余众弟子，则早已是见怪不怪，清韵仙子开课，其余人一概不喊，唯独喜欢提问月恒。
说起来，众弟子也挺同情月恒的，毕竟，月恒平日里本就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却时常被清韵仙子误解为听课不认真，因此特别看重，动不动就随堂提问。
最清冷的角落，在清韵仙子的格外关照之下，已然成了学初殿的热门之地......
清韵仙子看向月恒，笑吟吟道：“来了智行山那么久，你应该喝过蔷薇酒吧，你且给大家说说，子夜蔷薇酒的滋味如何？”
月恒摇头道：“回禀仙子，月恒从未饮过此酒。”
月恒的回答，依旧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坦白、如此的自然......
清韵仙子闻言，依然是一脸笑意，玉手轻摆道：“好，你且坐下吧。月恒，修行之道，要无愧于心，你喝过便是喝过，没喝过便是没喝过。回答之时，无需多想。”
提问完月恒后，清韵仙子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讲课。
“大神几乎每次都会被提问吧......”楚小凝悄悄看向旁边一脸木然的月恒，深表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