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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他说，“你觉不觉得有点怪？”
“是有点怪。”杜酒回道，“我们的侦察兵昨天才汇报敌对面师开始部署，今天炮兵阵地就构筑好了？”
副师长脸色凝重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这支部队有可能是支精锐呢！”
炮兵的素质一定程度能代表所在部队，毕竟没有哪个指挥官会蠢到把精锐炮兵和菜鸟步兵搭配在一起。
“精锐吗？”
杜酒一脸困惑。
如果是精锐，这炮弹落点怎么听着越来越偏了？
甚至又过了两轮，干脆停了。
两人对视一眼，却摸不着头脑。
……
隶属于草原集团军的红第92师。
炮兵阵地，炮团团长正对着陷落进土里的重炮发呆。
过了一会，工兵营长小跑到这位上校面前敬礼：“报告，这附近地下水网密集，导致土质松软，所以你们的重炮在连续开火后才会陷进去……你们构筑炮兵阵地的时候没注意到么？”
炮团上校脸色一红，辩解道：“师部的命令催的那么急，我们哪有时间注意这些细节？”
随后觉得似乎没必要跟一个上尉解释，又命令道：“你现在马上组织人手，协助我们重新构筑炮兵阵地，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对敌人再度发动炮击！”
“如果还这么赶的话，结果就是你们的重炮打着打着再陷进土里。”工兵连长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这时候，一名工兵小跑到自己的连长身边，耳语几句。
工兵连长先是诧异，随后神色变得有些无奈，“上校，告诉您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我们的工兵在你的炮兵阵地附近发现了老鼠洞。”
“这意味着说不定哪块地下就是空的，幸运的是你们目前没有遇到，不然就不是浅浅陷进去一层了，而是连人带炮都要陷进土里，搞不好还会闹出减员。”
“所以呢？”炮团团长面容严肃。
“所以我建议你们，拆掉现在的阵地，然后花上两到三天时间，重新好好构筑一下。”
在这个年代，由于机械设备的限制，花上两到三天的时间构筑重炮阵地是常有的事儿。
倒是有些精锐部队能很快的展开或收起，但他们这支部队显然还做不到。
炮团团长吹了个口哨，语气轻松的说：“好吧，看来我可以好好休息两天了！”
……
你方唱罢我登台，在红92步兵师炮火暂停的同时，第1师的炮击却连绵不断。
尤其是还有由八架do 17组成的轰炸机编队不时游曳在他们这一片，导致明明是防守方的第1师却打出了进攻方的气势。
较为轻松的防守压力，再加上极为夸张的火力，使得第1师把战线拉到了夸张的近百里。
身为外草原集团军先锋的红92师就这样被钳制在乌林北线不得寸进。
在进行了两次试探性进攻后，他们也干脆不想前进了。
这怎么打？
第1师的一个步兵营往前面一堵，他们一个团都别想迈过战壕一步。
红92师的师长波波夫甚至怀疑，如果这里不是草原，而是某处高地的话。
面前这伙敌人的一个步兵营就能让他这一个师动弹不得。
所以你告诉我，这怎么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