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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热情的大叔不停的跟流浪汉模样的少年介绍宽阔街道上的一切。
街道两旁的楼房谈不上低矮,但是如果对比不存在的地平线上依稀可见的黑色高楼来说就另说了,楼房都是黑色的,好像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从窗户中射出零星灯光让人知道原来这些地方住着人。
就像一个贫民窟一样,但是比威尔金在教科书上看到的旧世界的贫民窟比起来,这里除了黑点好像还不错,如果他不曾见过天空的蓝色,或许他会选择留下来。
“我们所在的区域是居住区,房子一般都比较低矮,而且治安也比较差。”大叔叹了口气,“话说回来,你刚刚是从那栋大楼里出来的?”
异乡人模样的金发少年思索了一会儿:“我记得,我....是从沙...漠.....”他凭着自己的记忆拼出断断续续的话语,不过说来也正常,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去想。
威尔金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们现在站在本应繁华的街角,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空旷宽阔的路面上反射着荧光广告牌耀眼光芒与透过窗户射出的白光。
远处有一座地铁站,至少他之前在恩尔基β的气泡城市上时是这么称呼它的,穿过冷清的街道就可以到达,那里站着稀稀疏疏几个人影,从这个距离看去,那些人影黑得无法辨别体型,甚至会让人怀疑那是游荡的鬼混。
“大叔,你们这的路灯,也太暗了吧。”少年忍不住吐槽。
事实确实如此,明明之前在走廊上俯瞰时,一盏接一盏的路灯非常引人注目,到了实地才发现在黑夜根本无法看清什么,一旁楼房上的荧光广告牌的光芒却更加耀眼。
“在这里,每个人都是艰难的活着,就像我们的父辈一样。”与他之前的温和近人完全不同,这意味深长的话语不像是他会说的。
威尔金沉默了。
经过一段不算长的路程,两人通过不算长的谈话算是对对方都有所了解了。
他们来到一处小巷,大叔模样的那人在口袋中摸索了一番,掏出钥匙打开了巷子深处的门,四周只有两三楼高的房屋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看起来像是摩天大楼,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少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来到了屋内。
“爸爸!”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朝他们的冲了过来,铺在了那人怀里,那人也顺势将小女孩抱起。
真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威尔金安安想道。
少年突然想到自己的出现过于突然,好像会破坏这幸福感溢出的场景,他默默的转身。
“打扰了,我想,我果然还是....”少年的低声细语并没有传入正在问候对方的父女俩。
威尔金更坚定了,他推开门....
父亲抱着女儿转过身来:“小伙子,你要到哪去呀?快进来,快进来。”那人空着的左手摆了摆。
“来,叫哥哥!”父亲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哥~哥~”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有样学样的跟着父亲,接下来是二人幸福的笑声。
少年被打动了,他甚至没注意到他的右手慢慢把门关上了。
威尔金换好鞋子,穿过小小的玄关来到了客厅。
毫无装饰的白色墙壁,用黑色的瓷砖简单的包了一层边,中间放着一条长长的沙发和两个单座沙发,还有,家的味道很浓。
父女二人在长长的沙发上坐下,而少年在征得二人同意后做到了客人坐的单座沙发上。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伙子。”那人一边把女儿放到沙发上,一边发问。
“阿贝尔•威尔金,叫我威尔金就....”少年还没说完。
“威尔金哥哥!”小女孩看上去很激动,三人都被逗笑了。
“叫我老摩就好。”那人把女人挽到怀里抱着,“这是我的女儿,小茜。”
威尔金点点头,他瞥见一旁的玻璃门后有个黑色的人影在走来走去,像是在忙着干什么,他猜测那是这家人的女主人。
“威尔金你在路上说过很饿吧!吃点东西吧,小茜,去拿点面包来。”那人把女儿放到一旁,小女孩飞快的跑到一边,跑出了少年的视野范围。
“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威尔金。”老摩饶有兴趣地说道。
“我....”威尔金欲言又止,“我说过我是被流放到这里的吧?”
老摩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那么,这里到底是哪里?”少年第一次向老摩提问。
这个问题让老摩大吃一惊,如果他戴着眼镜那么他的反应一定会把他的眼镜震掉。
老摩调整状态后不加思索的回答:“这里是地下城市—夏尔那芝,是救...世军在百年前面对灾难而建造的城市哦!”
救世军,这个名字威尔金非常的熟悉,因为在气泡城市中罗兹格曼学院中也有人提过这个名字,还有....在白色的房间内不属于他但是又如此真实的回忆....
“我还以为我离开恩尔基了。”少年压低身子,拿起放在腿边的水瓶。
“你是被流放到恩尔基了?那么说你是在恩尔基β上的人?”老摩像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