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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林朔飞快的将“铁皮”和天花板上的吊灯收回个人空间。
等到黑暗重新涌入房子后，却已经没有林朔的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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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有东西吗？
这个问题，他曾问过很多人。
佩特拉疯癫的回复他，海里有怪物！
墙灰不确定的回复他，海里应该有食物？
传教士慈祥的回复他，海里有他们的同胞。
外来者歌手却回复他，海里什么都没有。
同一个问题，却得到四个不同的答案，好奇怪。
传教士平时不让他们靠近大海，只有在潮汐起落一百次后，在全城抽签中抽到唯一一个红贝壳的人才有资格独自前往海洋，他说，海里，有他们的同胞，有吃不完的食物，会过上好生活。
第二天海岸边也会铺满食物，让城里的人能够继续生活下去。
海里有没有更好的生活，他不知道，但第二天海岸边会扑满食物这一点，传教士倒是没有骗他们，无一例外。
铁皮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贝壳，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整个手掌，但他毫不在意，任其在他身后留下一条稀薄的血迹。
他不会再去问别人海里有什么了，他会自己去看，即便他意识到，这一行为可能会让他付出生命，就像他小时候跑到外面看到的那样……
“往前，我知道该往哪走。”
“明天大家都会有食物。我……不，我们，都能活下去。”
“我们想活下去，所以我们更加爱彼此。”
“因为爱我们紧密相连。”
“我将变得更强健……”
“我们的族群也将变得更强健。”
男人口中喃喃着传教士曾经说过的话，在夜色的遮掩下，独自朝着漆黑的大海走去。
“大兄弟，别想不开呀！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唠唠，犯不着去寻死吧？”
铁皮直觉眼前一花，再次睁眼时，就看见白天进城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不懂，这是有意义的，只有这样，大家才能都活下去。”
“即便代价是你的生命？你和其他居民不一样，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
铁皮不想搭理他，准备绕开他继续往前走，大海，就在眼前了。
然而刚走过他的身边时，就听到他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用去海里，城里的居民也能在第二天从海边获得充足的食物，有兴趣听听吗？”
铁皮停下脚步，原本无神的眼睛变得清澈了一些。
“……那你先告诉我，海里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