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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兵荒马乱后,众人好不容易将许大茂和贾张氏分开,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隔着人群,脸红脖子粗地隔空对骂,各种难听的话语不断从他们口中冒出,唾沫星子飞溅。眼看着院里这场闹剧越演越烈,再这么下去,隔壁院的人都得被吸引过来看热闹。忍无可忍的一大爷终于爆发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够了!”瞬间打破了混乱。
多年积累的威望在这一刻发挥了巨大作用,贾张氏和许大茂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原本嘈杂的院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众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看到这两人终于消停,一大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无奈地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没什么事了,都回去睡觉吧!”
“老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傻柱和秦淮茹的事还没讲清楚呢?”阎埠贵那尖细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一大爷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阎埠贵,心里顿时明白,今天这事怕是不能轻易了结了。就在这时,刘海中也跟着附和道:“老阎说的有道理,叫傻柱出来,把事说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一大爷心里暗自叫苦,这两人今天明显是要逼宫啊。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傻柱和秦淮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你别出去!”屋里,秦淮茹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一双手臂像钳子一样死死抱住想要出去的何雨柱。“你放开我,大不了我就……”“你就怎么?你要逼死我吗?”秦淮茹带着哭腔的话语重重地砸在何雨柱的心头,瞬间浇灭了他的冲动,他的身体僵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无奈。
屋内和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大爷身上,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巨大压力,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绞尽脑汁思索着应对之策。
“我说二大爷,三大爷,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意乱情迷之下发生点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你们这样打打杀杀的,是在否认新社会婚姻自由的精神吗?”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裴行远从角落里站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心中暗自叫苦,这场面闹得跟抓奸似的,再这样下去,节奏都要被这帮人带歪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裴行远身上,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对啊,秦淮茹是寡妇,谁说寡妇不能再找男人?所有人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被裴行远的话点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儿折腾半天,完全是庸人自扰。
阎埠贵和刘海中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人家一顶破坏婚姻自由、反对新社会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们那点小心思可承受不起。两人心中暗暗咒骂,这牙尖嘴利的小子,坏了他们的好事!
裴行远不屑地瞥了一眼这两人,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轻声笑道:“我觉得,既然人家都这样了,我们就应该成全他们,祝福他们,鼓励他们勇敢地走到一起。两人只要领了证,不就行了么,一大爷,您觉得呢?”
刚才还愁眉不展的一大爷,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心里暗自感叹,还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啊,自己差点就被阎埠贵他们带进沟里了。“不错,裴哥儿说的太好了!”
“砰!”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何雨柱满脸得意地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哈哈,我明天就和秦淮茹把证领了,你们要来喝我的喜酒啊!”众人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脸茫然地看着何雨柱,心里想着,你们老何家可真是绝了,这种事还能这么得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我不同意,秦淮茹你这个贱人,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我不同意,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有人要抢你的媳妇啊!”贾张氏那尖锐的哭喊声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要抓住什么。大家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种封建迷信的话,心里这么想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说出来呢?
屋里的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紧咬着牙关,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仿佛要把衣服撕裂。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婆婆居然要把她逼上绝路。
一大爷给一大妈使了个眼色,一大妈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贾张氏。好几个和一大妈交好的大妈也纷纷站出来,一起连拉带拽地将不断挣扎、哭闹的贾张氏拖回了家。
一大爷头疼地看了一眼何雨柱,心里暗自埋怨,要不是这小子刚才的冲动,刺激到了贾张氏,她怎么会闹成这副样子。其实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贾张氏这么闹,无非是害怕自己被扫地出门,失去生活的依靠。
“傻柱!”“在呢,您说!”何雨柱乖乖地站到一大爷跟前,刚才那股冲动劲儿一过,他也意识到还得靠一大爷出面帮他解决这烂摊子。一大爷看了他一眼,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所有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傻柱,今儿个当着全院老少爷们的面,你必须得向大家伙保证两件事,只要你答应,你就可以和秦淮茹结婚!”
“两件事?没事,十件事我也答应!”何雨柱用力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以前他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现在可是尝过甜头了,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赶紧拿到那张合法的结婚证书,和秦淮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少贫嘴,你是答应了?”“那当然,我一口唾沫一口钉,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您说吧!”何雨柱大声回应道,声音中满是急切。
一大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你和秦淮茹结婚了,西厢房还是贾家的,还有,你们每个月要给贾张氏十块钱生活费,就这两个事,你能不能做到?”
原来就这点事啊,何雨柱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刻扯着嗓子喊道:“能,我保证能做到!”“好,大家伙都听到了,你们觉得怎么样?”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心里都觉得一大爷这事办得公平公正,没什么可挑剔的。
“我要立字据!”这时,屋里的贾张氏听到一大爷提出的条件后,终于不再哭闹,一大妈她们放开她后,她便走了出来,提出了这个要求。贾张氏可不傻,她心里清楚,事已至此,秦淮茹改嫁已成定局,她必须趁这个机会把一大爷说的条件落实下来,不然她晚上都睡不安稳。
一大爷看了一眼贾张氏,说道:“立字据也好,省得将来有人反悔。”阎埠贵一看这是个展示自己的好机会,立刻满脸堆笑地主动请缨,由他来起草字据,并作为见证人。他心里还盘算着,到时候傻柱结婚,他这个见证人怎么也得捞点好处,多拿点喜糖什么的。
字据很快就写好了,阎埠贵还得意洋洋地当众读了一遍,读完后,他挺直了腰板,自觉又找回了三大爷的威风。
一直躲在屋里的秦淮茹此刻终于走了出来,她在贾张氏充满恨意的目光中,缓缓走到桌前,颤抖着手指,在字据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众人纷纷对何雨柱表示恭喜,随后各自散去,大杂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这场风波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