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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头雾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许大茂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打饭,省得一会儿还得重新排队。他走到打饭窗口前,大声说道:“给我来一份大葱炒鸡蛋,一份酸辣土豆丝,还有两个馒头。你笑什么?”许大茂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给他打饭的小年轻,他认得这小子,是傻柱的徒弟,叫马华,真晦气,怎么偏偏碰到这混蛋的熟人!
正准备打菜的马华闻言,顿时一愣,赶忙解释道:“我,我没笑啊!”“胡说,你刚才明明笑了,你一看到我就笑,你小子什么意思啊?”“我,我们家老母鸡今天下两个蛋了!”“噗嗤!”周围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许大茂心想,这小子是何雨柱的徒弟,他这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听着周围人那压抑的笑声,许大茂手掌猛地用力,手上的饭盒被捏得嘎吱作响,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必须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管你家老母鸡下了几只蛋,快点给我打菜!”面对怒不可遏的许大茂,马华可没他师傅何雨柱的胆量,只能乖乖地给许大茂打了菜。看到傻柱的徒弟乖乖照做,许大茂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心想谅你小子也不敢对老子放肆!
许大茂端着饭盒,转身准备找个位置坐下,却发现他走到哪儿,周围的人就避开他的视线。直到他瞧见宣传科的老周和老丁,立刻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老周,老丁,你们也在啊!”老周和老丁对视一眼,面露难色。许大茂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体检的事已经泄露了吗?毕竟都是一个科室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这么跑了也不合适,两人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看着许大茂在他们身旁坐下。
“老周,你告诉我,厂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从刚才打采起,许大茂就一直在琢磨,他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厂里出了大事,而且是和他有关但他却不知道的大事!“许大茂,你也不用难过,我们都知道了,真难为你了,还能装得这么若无其事的,哥哥佩服!”老周三两口吃完手里的窝窝头,随后把面前的饭盒一合,站起身便匆匆离开了。对面的老丁同样迅速吃完窝窝头,还意味深长地给了许大茂一个理解的眼神,也跟着走了。“不是,我难过什么了?老周,老丁……”许大茂正要起身把老周他们叫回来,这时一个穿着工人服装的女孩在食堂门口拦住了老周他们。只见他们交谈了几句,老周转身指向他的方向,那个女孩立刻朝这边看了过来。是找他的?当看到那女孩朝他走来时,许大茂立刻确定她是来找自己的。嗯,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许大茂露出矜持的笑容,迎着女孩的目光。
“您好,是许大茂同志吗?”“我是,你是?”“我是二车间的李东梅,是这样的,我早上捡到你的东西了,现在把它还给你,再见!”许大茂愣愣地看着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又瞧了瞧李东梅那红润的脸颊,那分明是害羞的表情!难道,这是表白信?嗯,老子的魅力还是挺大的嘛!许大茂得意地抬起头,扫视周围,可下一秒,他的心就凉了半截,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体检单?什么体检单?这些家伙说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难不成是手里的这张纸?许大茂眉头紧锁,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渐渐意识到手上的纸有些不对劲。
在众目睽睽之下,许大茂缓缓打开这张纸,看到上面的内容后,顿时目眦欲裂。“这是假的!”食堂里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站起来大喊的许大茂。大家心里都在想,可怜啊,现在否认还有什么用?“这是假的,是谁在陷害我?站出来,你有种站出来!”许大茂彻底癫狂了,他手持体检单,不停地挥舞着,声嘶力竭地想要找出陷害他的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围人一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了,别的事都能忍,唯独这件事他绝对不能认,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污蔑!
傻柱?许大茂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何雨柱,但随后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就何雨柱那脑子,干不出这种事!那会是谁呢?难道是有人觊觎他的放映员工作,想用这种手段把他拉下马?“许大茂,你闹什么,不要影响其他人吃饭!”“傻柱,这事跟你没关系,你给我滚一边去!”许大茂回头一看,原来是何雨柱从窗口旁走了出来,顿时恶狠狠地怼了回去。何雨柱满脸不爽,上前一把揪住许大茂就往外拖,许大茂自然不甘心被拖走,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傻柱,快放开我!”可惜许大茂那点力气,哪能敌得过何雨柱在厨房颠勺练出来的力气,毫无悬念地,他被何雨柱拖出了食堂。
在挣扎过程中,许大茂手中的体检单被撕碎了。等他反应过来时,手里只剩下半截。许大茂大惊失色,再也顾不上跟何雨柱争论,他必须尽快把掉落的体检单碎片找回来,这可是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没了这个,他怎么揪出陷害他的幕后黑手?许大茂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的何雨柱,随即低下头,心急如焚地开始寻找掉落在地上的碎纸片。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许大茂一边不停地念叨着,一边焦急地巡视着地面。当他把所有能找到的碎纸片都找回来,拼起来一看,居然还缺了好多!都是傻柱这混蛋干的好事!许大茂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收拾傻柱的事先放一放,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陷害他的人找出来。
还有,他真的有不育症?许大茂拼命摇头,试图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这不可能,一定是娄晓娥那女人的问题,她才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许大茂一边极力安慰自己,一边快步向厂里的卫生所走去。所长老杜经常找他放电影,两人还算有点交情,正好让他帮忙看看,这个体检单究竟是哪家医院出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