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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在何雨柱爽朗的笑声中圆满结束。他这辈子,还从未像今天这般酣畅淋漓地痛揍许大茂一顿。此刻的他,心情格外畅快,情不自禁地哼起小曲:“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哼到一半,何雨柱张着嘴,略带尴尬地看向静静坐在一旁的裴行远。
“裴哥儿,你没回去啊!”何雨柱挠挠头,笑着打招呼。
裴行远嘴角上扬,轻笑道:“都唱上了,看来你今天打许大茂打得很痛快嘛!”
“那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没有一个人替他许大茂说话,太解气了!这得多谢裴哥儿你的提醒啊!”何雨柱回想起今天的场景,仍是一脸兴奋。他心里清楚,要是今天真把厂里招待剩下的菜带走,又被保卫科当场抓住,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裴行远见他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欣慰地点点头,说道:“看来你还是有点数的。不说这个了,今天这事,让你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什么?”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大声说道:“暗箭伤人的家伙不得好死!”
“啪!”裴行远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那清脆的声音把何雨柱吓了一跳。何雨柱立刻闭上嘴,忐忑不安地看着裴行远,就像一个等待老师评判的学生,满心期待又有些紧张。
裴行远瞧了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没人引导的话,他确实很难领会其中的关键。“其实你说的对,也不对。这么跟你说吧,我问你,你要是打一个小偷,会有人阻拦你吗?”
何雨柱不假思索,立刻回答道:“那肯定不会,小偷被打死那叫活该!”
“好,我再问你,打小偷和打许大茂的共同点在哪?”
裴行远这个问题一下子把何雨柱难住了。他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了几句,接着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放弃了。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渴望,盯着裴行远,等着对方给出答案。
唉,真是缺乏悟性啊!裴行远决定不再白费力气,自顾自地说道:“小偷也好,许大茂也罢,他们都可以归为坏人一类。一个坏人被打,是不会有人站出来阻止你的,否则他就会被怀疑是坏人的同伙。”
裴行远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若有所思的何雨柱,语重心长地说:“对付许大茂这种人,必须先搞臭他的名声,只有他的名声坏了,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拳头要留到最后用!”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何雨柱双眼放光,过去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浮现。结合裴行远的话,他仿佛看到了那些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看来这家伙还有救!看到何雨柱有所领悟的样子,裴行远欣慰地点点头,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叮嘱道:“以后不要再把公家的菜带回来了,许大茂这次失败了,不代表他放弃了,他会像一条毒蛇一样,一直潜伏在暗处盯着你。”
裴行远说完便离开了,何雨柱坐在屋里,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门再次被推开的声响传来,才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你怎么了?喊你都没动静!”何雨柱抬头一看,原来是秦淮茹。只见她熟练地拿起角落里的脏衣服,准备拿出去清洗。
“没什么,对了,以后我可能没有菜带回来了。”何雨柱神色有些落寞。
“什么?”准备出门的秦淮茹停下脚步,惊讶地转过身,看着一脸苦笑的何雨柱,心里猛地一颤,迟疑地问道:“柱子,发生什么事了?”
“唉,许大茂举报我,我又把他打成那样,你说他能善罢甘休吗?”
秦淮茹沉默了,她知道何雨柱说的没错。许大茂那人心眼极小,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对何雨柱恨之入骨。她迟疑片刻,默默拿着衣服出去了。何雨柱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任由她离开。
“又去给傻柱洗衣服啦?”贾张氏斜眼瞅了瞅秦淮茹通红的双手,暗自冷哼一声。
秦淮茹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杯子,一言不发。她的异样立刻引起了贾张氏的注意。还没等贾张氏开口询问,秦淮茹便幽幽地将何雨柱以后不会再带菜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以后没有菜了?天杀的傻柱,棒梗还在长身体啊,他没有肉吃怎么行。你快去跟傻柱说,我们家棒梗要吃肉,他不带菜也行,叫他把钱借给你!”贾张氏一听,顿时急了。
秦淮茹不满地瞪了贾张氏一眼:“妈,借一回,借两回都行,你难道要我天天借,月月借不成?”
“那你一次多借点!”
“这不行,除非……”
一看到秦淮茹的表情,贾张氏立刻拉长了脸,阴沉地说:“我警告你,你是贾家的媳妇,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你最好趁早打消那念头!”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秦淮茹已经脸色发白,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她全靠双手紧握,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瘫倒在地上。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好半晌,秦淮茹才从刚才的难堪中缓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对贾张氏说:“这样吧,我老家有个妹妹,长得十分可人,如果把她说给傻柱当媳妇的话,我们两家就是亲戚了,以后我们有困难了,也好找他们帮忙。”
贾张氏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嗯,你这主意好,到时候傻柱就是棒梗的姨父了,棒梗要吃肉,他总得解决吧!”一想到以后能光明正大地吃到更多肉,贾张氏情不自禁地擦了擦嘴。这一幕被对面的秦淮茹看到,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淮茹低下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说:“过几天休息的时候,我去一趟乡下,把京茹那丫头带过来。”
说完,秦淮茹决定去跟何雨柱说一下这件事,便跟贾张氏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咚咚!”正在洗脚的何雨柱惊讶地看着推开门进来的秦淮茹:“咦?你怎么又来了?”
“是这样的……”秦淮茹坐下来,将妹妹秦京茹的情况向何雨柱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看着沉默不语的何雨柱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匆忙擦干脚,在屋里来回踱步,走了好一会儿后,突然一拍大腿:“好,我没意见,你把你那个妹妹带过来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