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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做出凉拌干丝,初步验证中级厨艺技能后,裴行远信心满满,立刻着手准备和面包饺子。他这么做,是实在不忍心让老太太劳累。老太太六十多岁了,身子骨本就瘦弱,和面、调馅、包饺子这一系列活儿可不轻松,一般家庭妇女做起来都费劲,更别说老太太了。
裴行远往面粉里缓缓加水,一边搅拌一边揉搓,动作娴熟又专注。不一会儿,在他的巧手下,一团表面光滑细腻的面团就成型了。他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回头笑着对老太太说:“奶奶,您瞧我这面揉得怎么样?”
老太太脸上笑开了花,连忙递过茶缸:“真不赖,今天我可有口福咯!”自从裴行远展示绘画技艺后,老太太就发现他好像突然变得无所不能。一开始,老太太担心得睡不着觉,可日子久了,她也就想通了。她这一生历经风雨,裴行远这点变化又算得了什么呢?就像胡同里老道士说的,裴行远这是开窍了,是好事。而且,老太太能真切感受到裴行远对她的孝心没变,既然如此,那就安心享受孙子的孝顺吧。
裴行远接过茶缸,猛灌一大口水,清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散开,原来是加了糖,他惬意地长舒一口气,坐下来打算歇会儿。此时,他不禁感慨,自己的力气和成年人相比,差距还是很大。虽说这半个月伙食改善,顿顿有肉,可他的身体才刚从枯瘦变得丰盈,离快速发育还有段距离。说到底,还是时间太短。不过没关系,据系统反馈,只要营养跟得上,再有半年,他的个头肯定能蹿一截。这可不是他瞎想,而是系统带来的隐性福利——系统会慢慢改善他的先天身体条件,将他往完美人类的方向塑造,直到十八岁。就这几天,他都感觉自己饭量见长,一顿吃三斤粮食都不在话下。裴行远心里盘算着,等明年开春,应该就能摆脱“三等残废”的行列,到时候学校早操,再也不用站第一排了。
休息片刻,裴行远起身查看面团,用手轻轻按压,确认面型好了,便开始擀面皮。他在桌上撒上面粉防粘,手法熟练地将面团搓成细长条。老太太则在一旁帮忙,掐下一个个均匀的面疙瘩。裴行远拿起擀面杖,快速擀动,只听“哒哒”声响个不停。祖孙俩配合默契,没一会儿,大半面团就变成了一张张薄厚均匀的面皮。剩下的一小半,裴行远打算做成手擀面,留着以后下面条。反正今天做了,索性多做些,这个天气,往外面一放,很快就冻得硬邦邦,放到来年开春都没问题。就是得防着点,别被人顺手牵羊。
面皮擀好,接着就是包饺子。裴行远把先前调好的一盆馅料端过来,正式开工。只见他双手如蝴蝶般翻飞,几个呼吸间,一个饱满圆润的饺子就诞生了。再看老太太,才包好一个,裴行远这边已经整整齐齐摆了八个。更绝的是,这八个饺子大小、形状几乎一模一样,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太太看着眼前排列整齐、宛如元宝的饺子,直接放下手中的活儿,笑道:“不包了,我不包了,我去烧水。”说完,把手里包好的饺子往桌上一放,起身朝煤炉子走去。
“奶奶,再来包几个嘛,怎么也得凑一盘啊!”裴行远被老太太逗得哈哈大笑。老太太却装作没听见,背对着他往锅里盛水,其实嘴角早已扬起,心里想着,有这么能干的大孙子,自己就等着吃现成的,别人还羡慕不来呢。
水烧开了,桌上也摆满了白胖胖的饺子。裴行远这次用了五斤白面,两斤做手擀面,剩下三斤至少包了一百五十个饺子,够祖孙俩吃好几顿。
“饺子出锅喽!”热气腾腾的饺子一端上桌,裴行远迫不及待夹起一个,边吹气边咬下一口,“唔,太香了,太好吃了!”他三两口咽下饺子,又夹起一筷子凉菜,之前的辛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满足。
“吃完给老易家和傻柱家送点过去,傻柱这个混小子,雨水那丫头今天要回来了,他就知道围着秦寡妇转……”老太太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却没注意到裴行远听得清清楚楚。
何雨水啊……许大茂老母鸡被偷那天,她回来过,不过只待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走了,裴行远到现在都没见过她。从她匆匆离去的举动就能看出,何雨水根本不想待在家属院。她四岁时,父亲何大清就抛弃了她,在这院子和胡同里,她没少被其他孩子欺负,前身也曾尝过这种滋味。好在裴行远如今有能力反抗,能狠狠教训那些想欺负他的熊孩子,次数多了,那些小鬼见了他都绕着走。
何雨水却不同,她选择逃离这个满是痛苦回忆的地方,这里对她而言,没有温暖,只有黑暗。这些念头在裴行远脑海一闪而过,随后,他拿上三十个生饺子,先去了一大爷家。在一大爷家唠了会儿嗑,正巧看见何雨水推着自行车的身影。
“雨水姐!”裴行远喊道。
何雨水回过头,看到站在一大爷家门口的裴行远,脸上满是疑惑。
“是我啊,我是裴行远!”裴行远又喊了一声。
“你是裴行远?”何雨水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她记忆里的裴行远又黑又瘦,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的漂亮男孩,怎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