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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远原本还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时机给何雨柱搭把手,帮他摆脱这偷鸡的嫌疑。没想到许大茂被十块钱迷了心智,一个劲儿地逼迫何雨柱,反倒把何雨柱逼得自己拿出证据自证清白。
经过这件事,裴行远算是把许大茂这个人看透了。这人格局小得可怜,目光短浅,满脑子只想着眼前的利益,做起事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难怪一辈子都没什么大出息。要是换做裴行远有何雨柱这样的对手,他宁愿不要这十块钱,也要想尽办法坐实对方偷鸡的罪名。毕竟名声这东西,虽说看不见摸不着,可作用却大得很。一个人要是没了好名声、好信誉,往后在社会上可就寸步难行。
不过话说回来,许大茂这种鼠目寸光的人也有好处,只要给点好处,他就容易上钩,简直是最好利用的对象。裴行远低下头,看着自己还略显稚嫩的双手,心里一阵无奈。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只是个小孩子呢,很多事想做也做不了。
他看着一大爷在那儿忙前忙后地调解,就知道这场闹剧该收场了。毕竟一大爷可是轧钢厂里的八级工,那可是数得着的大师傅,在这院子里,面子还是足够大的,许大茂他们也得给几分薄面。
果不其然,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大爷站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我和许大茂、秦淮茹商量好了,就由秦淮茹赔偿许大茂十块钱,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早就知道这十块钱实际上是傻柱出的,所以这会儿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许大茂则满脸堆笑,高高兴兴地接过那十块钱,还特意朝着何雨柱示威似的瞥了一眼,然后拉着娄晓娥回了家。
一大爷摆了摆手,说道:“散了吧,散了吧,外面冷,都回家吃饭去!”大伙一看没热闹可看了,纷纷摇着头各自回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十块钱就是傻柱出的,都在心里感叹秦淮茹一家运气真好,碰上了傻柱这么个实心眼的大傻子。
何雨柱端着瓦罐,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回了家。何雨水就快到家了,这鸡汤可是他特意给妹妹留的。
棒梗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手上的瓦罐,馋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嚷嚷道:“奶奶,我要吃肉!”贾张氏顺着棒梗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何雨柱手里的瓦罐,同样眼馋得不行,立刻朝着一旁还在发呆的秦淮茹喊道:“秦淮茹,棒梗要吃肉,你去傻柱那儿弄碗鸡肉来!”
“什么?”秦淮茹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贾张氏。她难道忘了,刚刚是傻柱出了十块钱,才把许大茂的事情解决了吗?
秦淮茹诧异的眼神让贾张氏有些恼羞成怒,她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心疼傻柱了?我告诉你秦淮茹,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有别的心思!”
“奶奶,我要吃肉!”棒梗已经等不及了,不停地催促着贾张氏。贾张氏连忙点头应着,一抬头,却看见秦淮茹手里拿着鸡毛掸子。
“秦淮茹,你要干什么?”贾张氏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秦淮茹二话不说,鸡毛掸子直接落在了毫无防备的棒梗身上。棒梗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到屁股上火辣辣地疼。
“说,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别人家的东西了?”秦淮茹一边打一边问。她不得不这么做,今天虽然是傻柱和一大爷把事情给摆平了,可棒梗作为始作俑者却一点教训都没吃到,别人会怎么看棒梗呢?棒梗还小,要是被坐实了惯偷的名声,那他以后的前途可就全毁了。所以这顿打,既是给傻柱和一大爷的交代,也是在告诉许大茂,孩子已经被教训过了,你要是还拿偷鸡这事不依不饶,那就是存心要毁了孩子的前途。这就是中国家长最朴素的观念。
裴行远听着中院隐隐传来棒梗的鬼哭狼嚎声,一下子就明白了秦淮茹的用意。小孩子嘛,打一顿,大家就觉得事情过去了,在他们看来,事情就这么简单。
裴行远啃着窝窝头,听着棒梗的哭喊声,觉得今天的晚饭格外香。
夜幕降临,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裴行远却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脑海里不停地盘算着,以后要怎么才能光明正大地天天吃肉。
昨天从许大茂那儿弄到了一块钱,虽说不多,但勉强能当作启动资金。可问题是,他该做些什么呢?那些买进卖出的买卖,风险又大,收益又小,还累得够呛,肯定是不行的。那他到底能干什么呢?裴行远想得脑仁都疼了,索性起身下床,把作业本拿过来,回到床上写写画画。
要吃肉就得搞钱,而且还得是小孩子能干的事儿。小孩子能干的事儿……裴行远咬着铅笔头,思绪飘远。突然,他眼睛一亮,“对啊,京城这么多高干子弟,他们手里零花钱可不少,这不就是现成的高消费群体吗?他们拿着零花钱,也就是看看电影、溜溜冰、去去莫斯科餐厅,根本没别的地方花钱。”
裴行远的眼神越来越亮,年轻人最喜欢什么呢?打游戏、看小说、听音乐……归根结底,这些都是精神食粮。要说提供精神食粮,他可太有办法了。
连环画!没错,就是这个。裴行远兴奋起来,他脑子里装着无数新奇的点子,随便画几本符合这个时代、又带点新奇脑洞的连环画,肯定能把那些高干子弟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到时候,就算有人嫉妒、质疑也没用,只要他当着大家的面现场画一遍,谁又能拿他这个十岁的小孩怎么样呢?简直太妙了!
至于画画的技能,嘿嘿,这系统总算有点用处。裴行远立刻在作业本上画起来,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作品”,系统技能页面上果然多了一个绘画技能。妥了,就它了,以后的经验点就都投在这个技能上。很快,就会有吃不完的肉等着他了。
裴行远擦了擦嘴角,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裴行远看着系统里孤零零的那个经验点,果断把它投在了绘画技能上。至于跑步技能,棒梗昨天屁股都被打开花了,现在估计躲他还来不及呢。而且,等会儿到了学校,嘿嘿,棒梗,你就等着吧,让你尝尝被众人指责的滋味。感谢我吧,棒梗,我这可是在拉你一把,为了不让你误入歧途,我可是操碎了心,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