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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华这才注意到肆染的鼻子的另一只手的异样。
可能是待的时间太久，肆染的鼻子被熏的又红又肿，而那只欲隐藏在衣袖的手，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片红，那应该是被油溅到的。
惊华敛起笑，收起了玉镜。
肆染眼眸一闪，见惊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思考着自己怎么令人不开心了。
同惊华待的时间不久，但是通过一些事，也知道惊华这人向来喜怒无常。
尤其是她的表情，总是冷漠又淡然，让人难以读懂她心中所想。
喜怒无常的惊华扔给肆染一个白玉瓶，肆染反应极快，她伸手稳稳的接住。
刚准备问，就听到一声懒怠的声音响起，“孤若没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熏死？”
肆染：“……”
她轻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盯着那双璀璨美眸，“殿下，我不会的。”
“呵”惊华嗤笑一声。
她垂下手，负手而立。
不认错就算了，还敢反驳孤？
“真的。”肆染无奈。
惊华不仅毫无波澜，还摆起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以为孤没有看到？”
肆染哑口无言。
好吧，她承认，她当时的确没有要走的想法。
因为，她做的差不多了，她还不想要放弃。
惊华看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膳房里面的烟雾还很浓，她淡一挥手，杂乱的膳房恢复如初，没了刚才烟熏火燎的景象。
肆染眼睁睁的看着惊华头也不回的向里面走去，肉眼可见的慌了。
她跑至惊华身前，伸手拦住了她。
惊华轻掀冰冷眸子，同肆染对视，“呐，做了这么长时间，不让孤看看你的成果？”
肆染脸颊开始燥热起来。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知道羞耻是什么样的。
她艰难开口，“别看了殿下。”
“成果一点也不好。”
惊华淡一挑眉。
无关乎结果，她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上一看大将军的手艺。
毕竟。
千载难逢。
那件事之后，估计她也只有在她失忆的时候见一见了。
想着这，惊华向另一侧走去。
肆染立刻挪动脚步紧随其后。
惊华没有丝毫不悦，“肆染，孤看一下都不可以吗？”
“毕竟，这是为孤做的。”
惊华的话令肆染心中挣扎。
最后，在惊华的注视下，她也只得妥协。
她咬牙，视死如归道，“可以是可以，但殿下看了之后千万别嘲笑我。”
惊华漫不经心的点头。
肆染这才迟疑的退后一步，为惊华让出一条路来。
看肆染这表情，那饭菜真就如此难以入眼吗？
惊华心里还是有所期待的。
大将军她在战场上无所不能，就算没了记忆，区区——
嗯
眼前的一幕令惊华心中彻底没了话。
她想了想，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她沉吟片刻，慢条斯理的点评道，“挺好，长相很别致。”
肆染想死的心都有了，此刻的她都不敢看惊华的表情。
惊华盯着眼前的景象眨了眨眼睛，她淡抿唇瓣，像是想到什么，她转身向肆染严肃道，“其实比起以往，进步很大。”
惊华说的是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