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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贤妃对视一眼，心中都道——坏了。
她们没想到瑶妃这么快就把当日的情况抖了出来。
在她们看来，商瑶会暗中查证，那时候她们已经将一切证据抹除，但现在她们还没有做好善后。
更何况，无论这个宫女说了什么，皇帝都会彻查。
楚纲虽然昏庸，却不蠢。
连宫中侍卫都能算计，哪一日皇帝遇到危险是不是没人救驾？如果有人可以轻易地控制宫中侍卫，倘若有人谋反时，进入皇宫是不是如过无人之境？
商瑶想到了这一层。
接着，尚嬷嬷也跪下来，声音低哑，“回禀陛下，老奴曾去金凤宫寻皇后娘娘，但娘娘让人打发了老奴，还派了一些刁奴为难老奴，老奴见无法得到皇后娘娘的帮助，就派人去寻陛下，叨饶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皇上看了一眼福公公，福公公心里打了一个冷颤，因为他自作主张没有上报皇帝，于是连忙跪下。
商瑶知道，这场火灾让皇帝看清楚了一些身边的人。
于是，商瑶一鼓作气，“陛下，臣妾不愿让宵小之人拿鸢儿和臣妾来蒙蔽陛下，不愿这无妄之灾累及陛下及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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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愿带鸢儿离宫，前往寒山寺为陛下及大虞祈福，盼陛下龙体康健，大虞永昌。”
“当然，臣妾也有私心，希望鸢儿得到静养，没有流言蜚语，平安长大。”
商瑶从暗线处得知，最近皇帝身体不适，宫中的道长建议选一个身份地位高一些的人前往寺庙祈福。
如果是别人今日提出离宫，皇帝可能会怀疑，但自己这个深居宫中之人，他不屑于怀疑。
皇后察觉瑶妃要逃离自己的谋划，急忙开口道：“陛下，瑶妃妹妹还要长久侍奉在陛下身侧，怎可离宫？”
商瑶早已猜到，于是拉开面纱，“皇后姐姐，妾的脸已经毁了，自认无颜面对陛下，但妾不愿虚度光阴，仍旧希望为陛下尽一些绵薄之力，为陛下祈福。”
这下，随着皇后一同前来的妃嫔不知商瑶毁了脸，到底是喜还是悲。
皇帝静静地注视着商瑶，良久，开口道“允。”
他径直离开了偏殿。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商瑶，“断尾求生，好手段。”
商瑶也不卑不亢地对上皇后的视线，说：“多亏娘娘的一臂之力。”
皇后拂袖而去，众妃嫔也紧随着离开。
刚入夜，有人偷偷溜进楚清鸢的寝殿，拿出刀，慢慢靠近。
楚清鸢本来想呼救，但她已经从听荷那里知道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她不认为这个时候有人会来杀她，所以她推测这人是来试探她是不是真的痴傻。
于是，她睁着一双木然的眼睛，任凭那人如何动作，也依旧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她在赌，赌没人相信一个五岁的小孩在面对危险时会装作无事发生。
她赌赢了，那人见楚清鸢毫无反应，就悄悄离开。
而那人回去复命的地方，是御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