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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有所不知，这男子虽尚俭，可成亲后的男子，除了爹娘，还多了很多女子会给他买衣。”
“女子？”沈睿泽更觉迷惑，这幼时有人买衣还正常，成亲后更多了是何意？
“这省城经济发达，官宦子弟、富贵人家众多，而这官宦子弟，富贵人家的男子多是三妻四妾。”宋攸宁直视着他的眼睛。
沈睿泽一听，有些赧然，他没想到娘子说的女子指的是……他自然知道富贵人家会有妻妾，像他们知县就有多个妾室，但他自来不重情欲，之前确实没往这方面想。
“这僧多粥少，难免就要争抢。”说到这，宋攸宁看他的眼神带着揶揄，沈睿泽不禁双耳泛红，清咳几声，不自然的避开。他这娘子，可真是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看着沈睿泽的反应，宋攸宁反被逗笑了，不得不说，她这相公，出生农家，虽学识过人，但因环境受限，见识方面自是比不得富贵人家。但凭他的才华，即便没有她，假以时日，也不是那池中之物。
不知想到什么，宋攸宁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冷静淡漠。“自古女子多是依附男子而活……”
闻言，沈睿泽抬头看去，只见宋攸宁神色平静，竟像是个说书人，语气缥缈，似在说自己，又似在说别人。
“而这些女子为了讨男子的欢心，自要想方设法去讨好他，博取宠爱……而咱这成衣，款式新奇，样式精美，且还是贴身之物，可不就是个送礼的好东西。”
沈睿泽见不得宋攸宁如此，他伸手强势的将宋攸宁拉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着她，感受到腿上的重量，肌肤的温度，他才能确定她是真实的，属于他的。
他将头置于她细长的脖间，“那依娘子所言，这成衣铺应多做男子生意。”
宋攸宁向后靠着他，随他一起看着账目。“非也，这讨来的喜爱毕竟只是一时的，”她转过身，轻轻抬手，摸着沈睿泽刀削般的面庞，都说相由心生，这张脸，笑起来如沐春风，不笑时，却是冷硬严肃。“再说，宠爱毕竟有限，那么多女子，怎分得过来？这努力过，还得不到的，时间久了，心凉了，也就不争了。”话落，她眼眸低垂，手也随之向下滑落。
即将落下之际，她只觉对方的手忽然附在她的手上，将落下的手拉起，重新附于刚才触碰的脸颊之上。
宋攸宁有些震惊，他知道古代男子表达感情的方式多是含蓄的，沈睿泽亦是。
“娘子……”
她只见沈睿泽嘴唇蠕动，剑眉紧锁，似是不知该如何组织言语。
被沈睿泽担忧的眼神看着，宋攸宁这才从情绪中走出来，虽说刚才她是有试探的成分，但其实也是她内心的恐惧，她每日装作古人的姿态行事，谨小慎微，有时装着装着，她都觉得从前是一场梦，每当遇到古代这些与她自小接受的现代文明相悖的东西时，内心的恐惧和敏感也被无限放大。
“相公……妾身……”
“娘子，”沈睿泽忽然打断她，两只手轻轻扶着她，竟是在拉开两人的距离。宋攸宁只觉心口一凉。在那瞬间，她还来不及反应，沈睿泽便将她提起，跨坐在他的腿上。这样快速的变故，宋攸宁微微张着唇，脸上只剩震惊。
“娘子，”宋攸宁只觉腰间揽着她的力度更紧，对方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竟是逼着她与他对视。
“别人我管不了，但请娘子相信，纵然弱水三千，睿泽此生，只取娘子一瓢饮。”他神情严肃，语气郑重，心跳却是快得异常。这世间，不会再有人似娘子这般，在他还一穷二白之际，便毅然决然的嫁给他，帮助他。
几秒后，宋攸宁脸上忽然泛起笑意，狐狸眼笑得弯起，像只得了逞的小狐狸。沈睿泽双耳发热，瞬息便红了个透，他微微侧目，不敢再看她，手间力度却是大了几分。宋攸宁嗤嗤的笑，身体顺着沈睿泽的力度贴近他，还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看着对方红的滴血的耳朵，她内心狂叫。啊啊啊啊，肿么办，这样认真、坚定的告白，我真的hold不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