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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晴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她用力掐了下手心,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不能在这里倒下。”她对自己说。
整理好妆容,林婉晴挺直脊背走出洗手间。宴会厅里,沈墨言正在和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看到她回来,他自然地揽过她的腰:“怎么去了这么久?”
林婉晴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挤出一个笑容:“补了下妆。”
沈墨言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已经很美了。”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曾经让她心动的亲密举动,此刻却让她浑身发冷。
宴会结束后,沈墨言送她回家。车里,林婉晴一直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怎么了?”沈墨言握住她的手,“今晚一直心不在焉的。”
林婉晴转过头,看着沈墨言俊美的侧脸。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她突然觉得这张脸陌生得可怕。
“沈墨言,”她轻声问,“你爱我吗?”
沈墨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爱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婉晴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破绽:“那...你会娶我吗?”
沈墨言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怎么,想嫁给我了?”他捏了捏她的脸,“现在还太早,等我在公司站稳脚跟...”
“是因为要和顾清远家联姻吗?”林婉晴打断他。
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沈墨言的手从她脸上滑落,眼神变得锐利:“谁告诉你的?”
林婉晴的心沉到谷底。她多么希望沈墨言能否认,哪怕只是骗她也好。但此刻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我只是个挡箭牌?”她的声音有些发抖,“用来转移外界注意力,好让你顺利完成收购?”
沈墨言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林婉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林婉晴的声音突然拔高,“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对吗?那些温柔体贴,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沈墨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林婉晴,别闹。这对我们都好。等我完成收购,会给你补偿...”
“补偿?”林婉晴冷笑一声,“用钱吗?沈墨言,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车子停在林婉晴的公寓楼下。沈墨言伸手想拉她,却被她躲开。
“我们分手吧。”林婉晴推开车门,“从今以后,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沈墨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婉晴,你别冲动。没有我,你在这个公司待不下去的。”
林婉晴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那就试试看。”
回到家,林婉晴瘫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决堤。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小林,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第二天,林婉晴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上班。刚进办公室,就收到人事部的调令——她被调到了最边缘的部门,负责整理陈年档案。
“这是沈墨言沈总的意思。”人事主管意味深长地说。
林婉晴攥紧调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这是沈墨言给她的警告。
但她没有屈服。在档案室里,她发现了公司多年前的一桩丑闻证据。那是关于沈墨言父亲非法集资的文件,如果曝光,足以让整个集团陷入危机。
林婉晴看着手中的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游戏已经开始,那就玩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