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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夜间的小雨让早晨的空气中蒙上了一层薄雾，早间的寒冷让行人畏手畏脚，忙着生计的人开始了长达一天的忙碌。
直到暖阳破开云层，才觉得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日光渐渐扩大，照在了地面上每一个地方，照进了开封府。
公孙先生推开房门，感受着煦暖的日光，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公孙先生！”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公孙先生一转头便看到了艾虎，手上正提着断刀，看样子是刚晨练回来。
“艾虎！”公孙先生顿时喜笑颜开：“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大家说一声？”
艾虎挠了挠头：“昨天夜里回来的，那时候太晚了就没去打扰您和包大人。”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从心所欲的。”
二人正聊着话，一名衙役急匆匆跑过来：“公孙先生，大牢里的那位撞墙了！”
公孙先生面色一变立刻朝大牢走去，艾虎紧随其后。
牢房外无悔伤心地哭着，里面丛月凝侧躺在地上，头发盖住了面庞看不清样子。
“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好，多谢艾姑娘。”
公孙先生和艾虎走进去，查看一番，除了额头撞出了血还有些肿以外并没有问题。
公孙先生掏出丹药给丛月凝喂下一颗，等了一会儿丛月凝便醒了。
“叔叔……”
没等公孙先生开口，艾虎便冷笑道：“害人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怎么现在开始寻死了？”
丛月凝自嘲般冷笑一声：“怎么？艾姑娘倒有闲心来看我的笑话。我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你很开心是吧？”
公孙先生欲开口，被艾虎伸手制止，艾虎摇摇头，示意公孙先生让她和丛月凝说几句话。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牢房外等候着。
艾虎等丛月凝从地上爬起来坐好，才缓缓开口：“看到曾经想害死我的人变成这副模样，我确实开心。但是，我更多的是替公孙先生感到心寒。”
＊“公孙先生一身正气，为开封府还有天下百姓出了多少计谋，帮助了多少人，千里迢迢赶来投奔他的亲侄女却是个知法犯法的罪犯！你知道公孙先生为你难过的样子吗？他在惋惜、在怪自己没有教导好你，就是没有骂过你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得起公孙先生吗？”
牢房外的公孙先生为这句话感到动容，眼里尽是欣慰和隐隐可见的泪光。
丛月凝苦笑道：“我只是想让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这有错吗？他是我叔叔，为什么不帮我？”
艾虎无声叹了口气：“你喜欢一个人没错，想让那个人也喜欢上你，这也没错，可你却因此生出了害人的心思。公孙先生是你叔叔，就得因为这层血缘关系帮你知法犯法吗？更何况，我和展大哥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认为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斩断的？”
＊“我和展大哥认识了七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为对方挡过刀、拼过命，你凭着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就想拆散我们，你当我们的感情是纸糊的吗？”
丛月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是流出了泪：“我丛月凝从小到大什么得不到，为什么到了这就不管用了。我懂女红、家境优越、相貌身材哪一样不好？我努力了这么久，为何展公子就是不愿意看我一眼？”
艾虎抱着胳膊：“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那个人好看，或者那个人会干活而喜欢，我还是那句话，我和展大哥的感情是从七年前就已经开始建立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不管是死刑还是坐牢，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过你真的该好好对公孙先生道个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