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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他的面色，但她能猜到，他的脸定是苍白如纸。
白妩伸出手想要确认，却还未触碰到他的脸就被他反握在了掌心。
与以往的滚烫的不同。
此刻他的掌心冰凉至极。
“你真的没事？”白妩拧眉，“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替我洗髓？”
百里欲笑了笑：“好了，别这么大惊小怪，本座是谁，区区一个洗髓术而已，天亮了，你快跟着千云寂一同下山吧，别误了时辰。”
“那你呢？”
“本座去换身衣服，替你洗了一晚上髓，衣服都湿透了，这么大的场面，本座可不能丢了面子。”
白妩：“……”
她很清楚，这不过是百里欲为了自己的面子以及让她安心而找的借口罢了。
但她还是选择了不揭穿，没事人的笑了笑后便一走了之。
毕竟今天过后，他们就会走上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
就在她转身之际，支撑不住的百里欲喟然瘫倒在地，随之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尽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那手掌却也是格外颤抖。
他为了保证白妩洗髓成功，几乎耗尽了体内所有灵力。
又不忍心见她受苦，便用自己的灵脉去疏通她的筋脉，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损耗极大。
可看着白妩面色红润并且活蹦乱跳的样子，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怕把这一身灵气都渡给她也是值得的。
…
白妩没等到百里欲便和千云寂一道下山了。
封印之地便在昆仑山后的石阵。
他们到时，那里已经聚满了各府的掌门长老。
那名来自东域的魁首也在。
是个年轻的少年，眉目硬朗，样貌虽不及千云寂，却也一身正气。
白妩只和那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便看他肉眼可见的窘迫了下去。
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随即戳了戳千云寂：“你们东域的人脸皮都这么薄的吗？”
千云寂面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寒。
“没有。”
他虽回着白妩的话，但眼神却一直盯着那东域魁首。
少年忙不迭地向他行了一礼：“前，前辈，在下……”
千云寂根本不想搭理他，直接转身寻了一清净处待着。
白妩见状不免摇头。
这孩子的性子怎么越来越像百里欲了呢？
日头爬上了正上方，萧齐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赶紧让长明遣散了部分人，只留下几府掌门守在这。
随后他朝着白妩他们作了作揖：“辛苦各位了，请各位前往石阵开始布法吧。”
白妩作势走去，手腕却忽地被人拉住。
回头一看，竟是千云寂。
他的面色看起来很正常，可握着她手腕的手却沁上了一层薄汗。
“师娘…你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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