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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红着脸，没有回答。
但张晨从她脸上窘迫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来。这事儿恐怕是真的。
毕竟他印象中，这人不会唱歌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
有两个综艺中，都公布了一条信息。
其中两人组合中的一位，是这张专辑的制作人。
他说有位他参与制作的歌手，非常火。
但这位歌手真不会唱歌。
录制的时候，是一个字一个字录的。
但还是录不好！
“后面真找了个和你音色差不多的人，帮你完成了这张专辑？”
这个问题，就是这张专辑制作人公布的另一条信息。
马田雨还是没有回答。
但他的头垂的更低了。
那两只通红的耳朵，表明这人离“碎”也不远了。
当张晨回想起另一位音乐制作人转歌手的金姓男艺人透露的“mty”三个名字首字母，再次明确了这位不会唱歌的歌手到底是谁。
两者结合，这就是一个铁案。
还是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
“你回去吧。”张晨心累的挥了挥手。
马田雨猛地抬头，略带惊喜的小心征询道：“那师兄？”
张晨看着对面这位他的“师弟”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瞬间就没了兴致。
“我不允许一位五音不全的歌手，在市场上欺骗歌迷。”张晨的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有一片冰冷，“这是我们作为歌手的底线。”
“可是！”马天宇急了，“我的专辑证明了这是一条可以赚钱的路不是吗？”
“什么路？”张晨眯起眼，“骗钱的路子？”
但马田雨这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张晨脸上的冰冷表情。
他刚刚出道没多久，根本没有来得及了解张晨的更多信息。
对他来说，这张专辑就是他未来能否在娱乐圈里面站稳脚跟的基础。
现在他公司的已经开始帮他运作一些奖项。
据说已经有消息说，公司的人在帮忙联络格莱美的相关评审。
“师兄不是想要让我们华语歌曲在世界上有更大的影响力吗？”马田雨指着自己急切道，“我这首歌在内地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要是获得一个格莱美奖，绝对能让华语歌曲再上一层楼。”
不是他蠢，而是站在他眼前的，就是决定明年格莱美奖项颁布的最大决策者。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一个格莱美奖？”
马田雨没好意思承认，但眼神中的渴望做不得假。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这首歌有获奖的潜质。
张晨有时候也对张亚栋的歌曲制作能力感到佩服。
这首歌他听了。
没有像某些非专业制作人一样，把歌手的声音修成“电音”。
一名歌手在专辑中，最像人的部分他进行了保留。
但又让马田雨的歌声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做到了完美。
要不是张晨知道底细，要不是这人在选秀获得“人气王”之后偷偷联系过晨光娱乐，要不是晨光娱乐的掌舵人尹子兰考过马田雨演唱技巧。
说实话，不是仔细去听，还真不一定能听出问题来。
但凡事没有如果。
这件事在张晨眼里，是张亚栋的技术超标。
而不是眼前这位连照着五线谱都唱不对正确音准的“歌手”成功。
“你认为一首歌曲的获奖标准是什么？”张晨往靠椅上一躺，“或者说什么样的歌曲在你眼里是成功的歌曲？”
“销量！”马田雨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张晨的问题，“只要歌迷买单，这就是好的歌曲，这是师哥你说过的。”
张晨一顿。
他也没想到，以前的回旋镖会打到他的头上。
他确实说过，真正好的歌曲，是歌迷认可，歌迷愿意为此买单。
无论是“俗的”还是“雅的”。
只要歌迷喜欢的，就是一首好歌。
“这话我确实说过。”张晨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说过的话，“但是.”
“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另外一句话？”张晨敲了敲桌子，“我当初可是极力反对那些录音棚歌手在市场上大行其道的。”
当初在很多场合，甚至是颁奖礼上。
张晨就对某些老一辈的歌手提出过问题。
像那些需要通过录音棚修音才能“唱出”一首完整歌曲的“歌手”，就应该被时代淘汰。
自那儿以后，不少老一辈的歌手也重拾了年轻时练歌的激情。
也很大程度上杜绝了一些“捞钱”歌手在市场上的出现。
“我也可以学！”马田雨还是不想放弃。
这张专辑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命根子。
他已经尝到了这张专辑带给他的甜头。
想要让他重新回到那个没有“代表作”的时期，他想都不敢想。
“我的外形条件好，如果有这张专辑的加持，加上我后天的努力，绝对能成为一名好的艺人！”马田雨红着眼睛辩解，“师哥你不能这样打压我们年轻一辈！”
打压，这是马田雨对于张晨此次行为的定性。
“如果你真的想学，为什么不去央音深造？”
“因为我想要和师哥一样！成为多栖发展的艺人！”
这话像是一个迷弟一样，将张晨捧的高高的。
但显然，张晨不吃这一套。
“一条腿都还没走明白，就想着未来能飞上天了？”张晨只觉得有些好笑，“听说你连最基本的五线谱都看不明白，你告诉我这是一名想要上进的歌手正常的进取心吗？”
“我前段时间都在忙着选秀！”马田雨狡辩道，“我现在进了北电，肯定能在这几年里把自己的不足给弥补。”
张晨摇摇头，一脸不认同：“你没有这个毅力，我也看不到你的决心。”
“我有！”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
“呵呵呵”
“师哥不信？”
“不信。”张晨百无聊赖的转着笔。
事情得到了证实，他也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你走吧。”
“师哥为什么不肯给我进步的机会？”马田雨还想努力争取。
“嗯？”
“师哥敢不敢给我三年时间？！就三年！”
“不给。”张晨果断拒绝，并突出了一个字，“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