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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秦文岳突然有些犹豫了。
“秦老爷，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杨厄安慰道。
秦文岳身体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道：“你们在和鬼童战斗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们家的宁儿。他胖胖的，耳朵有些招风，对了，他的门牙有一个小豁口。”
秦文岳在极力地形容着自己的外孙，看得出他还是很紧张自己的外孙的。
杨厄几人都没有注意过这些特征，说道：“秦老爷，要不你去屋外看看吧，我们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些。”
秦文岳点点头，朝着屋外走去，杨厄几人便这么跟着，看着秦文岳一具尸体一具尸体地翻找着。
“阿文，大强，玲雪……”秦文岳喃喃地喊着这些下人的名字，如今他们都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没有了呼吸。
秦文岳心中一片凄凉，可还是坚持着寻找宁儿，直到他看到一具女尸横卧在阶梯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崩溃了。
“如霜！”秦文岳将这具女尸抱在怀里，泪如雨下，正是他的夫人。
见到这样的场景，杨厄有些于心不忍，把脸别过去。
狐小白轻轻地拉了拉杨厄的手，道：“心哥哥，不必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杨厄强忍着心头的愧疚感，回答道：”若是今晚我们不来，他们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狐小白叹了口气道：“若是三年后灵族大举入侵，你是不是又要为今晚不来而自责呢？”
杨厄不说话了，是啊，自己还是这么优柔寡断，若是以后碰到更加难以抉择的时候，自己真的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吗？
杨厄慢慢走到秦文岳身边，带着歉意道：“秦老爷，鬼童太多，我们没能……”
“不用再说了，这是秦家的宿命。”秦文岳悲戚地摇摇头，眼睛只盯着自己的夫人，轻声说道。
看到杨厄站在秦文岳身边不知所措的样子，阿生走过去道：“少主，生死有命，你不必这样。”
杨厄心情沉重地摇摇头，指着满地尸体道：“阿生，你说生死有命，可他们决定得了自己的生死吗？他们的命就像是一片枯叶，风轻轻一吹，就凋落了。”
狐小白也走上来劝道：“心哥哥，南赵国一夜灭国，我们又能做的了什么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是看不透？”
杨厄沉默不语，许久才抬头道：“我对这样的事总感觉心中不忍，为何这世道会如此地不公。”
狐小白拉了拉杨厄的手道：“走吧，不公就是这世间的常态，你必须要适应。”
阿生也劝道：“少主，走吧，还是让秦老爷一个人静静为好。”
杨厄望着痛哭中的秦文岳道：“秦老爷，不知还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
秦文岳根本就不看杨厄一眼，道：“你们私闯我府宅，导致我家族惨死数十人，竟然还有脸说要帮忙，你难道就不觉得可笑吗？滚吧，永远都不要再来秦府！”
玄勇皱眉道：“若非我们出手相救，你们秦府早被鬼童毁了，怎么还怪到我们头上，你这人真不知好歹。”
“好了，玄勇，别说了，我们走吧。”杨厄轻声打断了玄勇的反驳，转头往秦府外走去。
走出秦府大门，杨厄猛然发现大街上竟站了十几个人，为首一人面容冷峻，冲着杨厄喝道：“好一个魔界少主，竟夜闯民宅，纵凶杀人，真当仙界不敢杀你吗？”
杨厄直接拔剑在手道：“仙界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污蔑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杀的人！”
紫玉上仙冷哼一声道：“魔界中人，有一个杀一个，绝无错杀的可能。原本天帝下令暂停对你的追杀，可不是放纵你肆意妄为的！”
阿生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叫骂道：“仙界一群小人，也敢叫嚣追杀少主，可知你们仙界在我少主手下折戟几人了？”
仙界这边听了阿生的话，瞬间被点燃了怒火，其中一名仙人大叫道：“紫玉上仙，还和他们废什么话，杀了他们，看他们还嘴硬到什么时候！”
杨厄忙高声道：“此地全是无辜百姓，若你要打，咱们去城外打，不要伤到他们。”
紫玉上仙傲然道：“惺惺作态，竟拿这些蝼蚁来做挡箭牌，我便偏不如你意，就在此地将你们尽数剿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