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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他偷偷倒了。
楚言交代林太医开药后，便带上白榆匆匆赶往启祥殿。
宾客皆已到齐，就差楚言了。
眼看着到时辰了楚言还没来，启祥殿中响起小声议论。
陛下平日素来准时，怎么今日给北璃的接风宴迟了。
萧齐珉坐在左边下首第一桌，等了许久还没开宴，他百无聊赖撑着脑袋给自己倒酒。
“你们临越女帝真难等。”他举起酒杯，跟旁边的隔空轻轻一碰。
楚熠朝上首空位看一眼：“我们陛下素来准时，从不迟到，或许是昭明殿下有些事耽误了，今晚陛下会带着殿下共同赴宴。”
萧齐珉挑眉：“昭明殿下，你们女帝的男宠？这称呼倒是新鲜，本皇子倒要看看，能让女帝疼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三皇子殿下。”楚熠突然严肃起来，“话里放尊重些，昭明殿下并非陛下男宠，是正儿八经册封的殿下，进了皇家玉牒的。”
“况且陛下对昭明殿下十分宠爱，若你继续言语轻薄被陛下听了去，别怪本王没有事先提醒，后果自负。”
萧齐珉向来不是个严肃认真的人，刚想说笑两句缓和气氛，但还是被楚熠严肃的语气唬住了。
“那我待会儿多看两眼总没问题吧。”他小心翼翼问道。
楚熠无奈叹息一声：“三皇子殿下的眼神，也得包含善意……”
“本殿下看起来很不和善吗？”他浮夸地伸长脖子，瞪着一双眼睛四下张望。
视线扫过主位时，一气质矜贵、神情威严的冷艳女子款步而来，坐在启祥殿最尊贵的位置上。
萧齐珉顿时看直了眼睛。
好独特一女子，他在北璃从未见过。
楚熠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神态：“这是我们陛下。”
萧齐珉赶紧坐端正了：“这就是你们女帝，旁边那人是她的那谁吗？”
他想问是不是男宠，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不合适，一时间又想不起该如何称呼。
总不能问是不是皇后或者妃子吧。
“那位是陛下的内侍总管白榆，昭明殿下没来。”
萧齐珉“哦”一声，还想继续问。
“北璃三皇子。”
楚言一出声，整座启祥殿都安静了。
“朕许久未同北璃皇室接触，不曾想还跟记忆深处一样，着实令人感慨。”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
北璃人还是跟以前一样粗鄙无礼。
“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朕宽恕你方才的无礼。”
楚言怀疑，萧珩故意派萧齐珉来气她的。
这老男人还是那么小心眼。
萧齐珉站起身拱手行礼：“初来临越，一时兴奋口不择言，还请临越陛下恕罪，在下自罚三杯，以示诚意。”
说着他自己干了三杯酒，也不问楚言同不同意。
酒杯放下，他看向楚言身旁的空位：“听闻今日陛下会带心爱的殿下出席，怎么没见他人？”
坐在另一边的婉宁公主听到萧齐珉的问题，也悄悄竖起耳朵等楚言的回答。
从人迈进殿中第一步时她就发现了，苏锦辞没来。
上首两张桌子上都放置了水果酒水和碗筷，说明今晚原本是两人一起出席的。
怎么只有皇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