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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果然丑陋不堪!
昨天,鸣人交到了他自认为的第一个朋友。他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一路上都在傻乎乎地念叨着什么“风铃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可笑!在人类的世界里,所谓的朋友,不过是一层薄薄的外衣,掀开后尽是背叛和欺骗。
更可气的是,这个朋友居然是个宇智波!宇智波风铃!该死的宇智波一族,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个族群。
我尝试关闭对外界的视觉感知,不再去看那个孩子。关掉之后,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和那该死的牢笼,虽然这让我无比厌烦,但至少不用再去看那个宇智波的脸。
为了避免再看到那个宇智波的脸,我一狠心关上了对鸣人视觉的感知。可是……一片漆黑,黑得让我几乎窒息。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我和这该死的笼子。
我低声咒骂着,却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重新开启了感知。
别误会,这绝不是因为我好奇,只是为了“监视”那个宇智波!对,就是监视!她可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绝不会让宇智波一族的阴谋得逞。
这一天,鸣人和风铃一起去吃了一乐拉面。通过感知,看到他们坐在热气腾腾的拉面摊前,鸣人那张总是挂着傻笑的脸显得格外高兴。
看着他满足地吃着拉面,我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触动——已经多少年了,老夫也没尝过食物的滋味了。
然后,我看到了一件让我极为不解的事情。风铃竟然伸手摸了摸鸣人的头。
而鸣人,那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鬼,竟然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感动得稀里哗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哈哈哈,真是丑陋啊!就因为别人摸了摸你的头,你就这么感动?鸣人,你可真没出息!”我冷笑着讥讽道。
可是……奇怪的是,我竟然从那一幕中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那双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鸣人的头顶,仿佛穿过了层层封印,传递到我的心里。
温暖、宁静、祥和……一种久违的感觉悄然浮上心头。我愣住了,这股感觉太熟悉了,却又让我措手不及。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和六道老头子在一起的日子。
还有其他的尾兽,守鹤、猫又、重明……我们一起围坐着,听六道老头子讲述这个世界的美好。那时候的我,单纯、无忧,眼中没有仇恨,只有向往和希望。
“不,不可能!这绝对是幻术!”我用力闭上了眼睛,试图将这股莫名的情绪驱逐出去。然而,那些画面却像是烙印在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我看到六道仙人慈爱的目光,看到其他尾兽玩闹嬉戏的身影,看到一片祥和的天地。那是一种纯粹的美好,是没有人类掺杂的平静。
不,不可能!我猛地摇了摇头,人类怎么可能有这么美好的一面?这一定是幻术,宇智波惯用的把戏!
我闭上眼睛,想要逃离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然而,越是闭眼,脑海中的画面却越是清晰。
孩童的嬉笑声,和煦的阳光,风铃轻轻抚摸鸣人头顶的画面,这一切竟让我心生羡慕和向往。
仇恨、愤怒、痛苦……这些情绪逐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难以形容的温暖。这温暖像是一缕阳光,穿透了笼子和黑暗,照进了我的心里。
我紧闭双眼,试图屏蔽一切杂念,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可以!九喇嘛,你是妖狐!仇恨才是你存在的意义!”
可即便如此,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依旧如春雨一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我的心底。
最终,我发现自己竟然在怀念那种温暖。仇恨似乎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那根深蒂固的怨念开始动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我试着回忆起那些让我痛恨人类的画面——我被关在笼子里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类用冷漠的眼神看待我的样子,宇智波斑操控我成为他的武器,千手柱间用暴力镇压我的自由……
每一幅画面,我都试图用来唤醒自己曾经的怒火。可是,当那些画面再次浮现时,我的心里却没有掀起波澜。那种咬牙切齿的愤怒,那种恨不得撕裂一切的冲动,如今仿佛一缕烟,被轻轻吹散。
“这不可能!”我低吼着,声音在牢笼中回荡,显得空荡又无力,“仇恨……仇恨可是我前进的动力啊!”
没有仇恨,我还能做什么?过去的一切努力、挣扎、痛苦,不都是因为那深深的怨恨支撑着我吗?
那怨恨让我在一次次被封印中坚持下来,那怨恨让我熬过无数个漫长的黑暗日子。可是现在呢?我试着抓住那曾经燃烧的怒火,却发现它早已冷却成灰。
“没有仇恨,我还能是什么?”我低声喃喃,语气中透着深深的迷茫。
那一刻,我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
过去的九喇嘛是狂怒的,是憎恨的,是在痛苦中挣扎着求生的。
可是如今,这些支撑我的情感被一股莫名的温暖逐渐替代,我突然发现自己变得茫然无措。我不再是那个以仇恨为名的妖狐,却也不知道自己该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
“可恶!”我用力拍打着牢笼,企图用疼痛唤醒自己。然而,那种空洞感依旧存在,挥之不去。
“宇智波风铃!”我在笼子里咆哮着,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轰隆作响。
“我得见见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用这种诡异的东西冲击老夫的心智!”
我愤愤不平,四肢不安地挪动着,爪子刮在笼子上的铁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想起了她,那个小小的身影,那柔和的目光,还有那只抚在鸣人脑袋上的手……不行!这太过分了,这种暖洋洋的感觉根本不该属于我九喇嘛!
可就在愤怒燃烧之际,我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声,打破了严肃的气氛。
“还有……”我舔了舔嘴巴,咽了咽口水,“我想吃肉了……好久没闻到肉的香味了。”
一想到那些年在森林里肆无忌惮猎食的日子,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烤得外焦里嫩的野猪,那入口鲜美的鹿肉,那鲜血淋漓的猎物……
我的尾巴不由自主地摆动了几下,甚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再看看眼前这破破烂烂的笼子,满是潮湿和霉味,连个老鼠都没有!鸣人这小子天天吃泡面和过期牛奶,我在他体内都快被饿瘦了。
“可恶的宇智波风铃!”我愤愤地嘟囔道,“我要见见她!她是不是有肉?有没有可能……摸头的时候顺便喂一口?”
一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忽然不那么抗拒了,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不,不对,这不是期待,只是我需要监视她,绝对不是为了那种虚假的温暖!
“是的!”我用力点了点头,“我要亲自见见她,看看这宇智波的后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我的尾巴猛地一甩,笼子微微震颤了一下。
“宇智波风铃!你给我等着!”我的声音在鸣人的脑海中回荡,可那小子似乎还在睡觉,一副完全听不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