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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在一个比自己小将近二十岁的少年面前感到了害怕。
那双不该出现在少年面容上的双眼中，充斥着死亡、蔑视以及自信。
那分明是遍历死地、手染鲜血之人才能拥有的冷冽，他只在猎人首领的眼眸中看到过。
此刻，却出现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眼中。
可笑自己竟然还自信地主动出击，猎人打猎一不小心落入了虎口。
白狼目光复杂，求饶道：“我用情报买我的命，公平交易，如何？”
凌序将白狼抓到自己面前，覆盖离火的右手轻轻按在白狼的头顶上，逐渐用力。
“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砰——”
白狼的头颅犹如受力的西瓜，瞬间炸开。
红白色的液体混合飞溅。
凌序面不改色，右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白狼的头恢复原状。
“哈—哈—”
第一次经历死亡的恐惧，白狼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完全处于懵逼状态中。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头疼欲裂，然后一声炸响，来不及感受疼痛和恐惧就失去了意识。
但现在，那种疼痛和刻入灵魂的恐惧又如此清晰。
没等他细细品味死亡的味道，下一秒，他又在惨嚎中身体被撕成两半。
“噗！”鲜血和内脏喷洒倾泻，血液瀑布染红地面的水流。
这一次，白狼深刻感受得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他发出惨叫哀嚎，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这一幕他是如此的熟悉。
数以千计的人类和灵使，曾经就在他手中有过如此经历。
而此刻，他也踏足此间地狱。
在悔恨交加中死亡。
【无为转变】
白狼的身体再次愈合。
与此同时，另一部分的【吞噬者】化身巨兽，啃噬着身后被撞碎的教堂，为凌序补充灵能。
【无为转变】的消耗太大，凌序最多只能同时使用三次。
就在他准备让白狼感受火焰的温暖时，白狼痛哭求饶了起来。
“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了，让我痛快死去吧……。
心理防线彻底被凌序打破。
他不知道死亡的折磨还要经历多少次，连痛快地死去都成了一种奢求。
凌序松开吞噬者，白狼从空中掉落在地上，泪眼婆娑。
心里不禁感叹，堂堂星辉级猎人，这精神强度也太低了。
凌序想着，他自己连续惨死个二十多次也没什么感觉，本以为需要费上一番功夫，没想到两次就让这家伙破防了。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他真不怕死，也就不会去当猎人了。
怕死乃人之常情。
猎人中，十有八九都是因为不想面对虚界生物，才会成为猎人。
也正因为如此，敢于直面敌人的那些军人才称得上伟大。
白狼坦白道：“我、我所属的猎人组织叫做百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