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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姐姐不说了，咱们好好听曲呗。”
刘姨娘柔声说完，看白芍，
“你这婢子别动不动就跪，你家主子是心善有福之人，岂会和你计较这些。”
白芍战战兢兢抬眼，见赵惜月点头，她才缓缓起身。
很快，众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声音吸引了去。
今儿百灵姑娘唱的是痴心书生遭女子辜负，那女子另嫁他人后竟还加害书生的故事。
百灵唱腔哀婉凄清，似寒鸦啼月，一字一句都扎在人心尖上。
“当初说好凤冠霞，今见花轿入别家……痴心种得冤孽果，罗裙原是催命符。”
台下众人听得眼眶发酸，几位年轻的丫鬟已掏出帕子拭泪。
“这女子好生狠毒，始乱终弃就算了，怎么还能害人呢？”
“那书生真可怜，他满腹经纶，说不定可以高中状元，哪知落得个凄惨下场。”
“唉，原以为郎才女貌，谁知竟是一场孽缘呀。”
云容注视着台上的灰衫男子，他今儿抚琴配合着百灵姑娘唱曲。
他的开心值随着曲子波动，最低跌至红色警告状态-99。
视线转到百灵姑娘身上，她的开心值最低跌至-50。
再看台下的众人，他们虽面露悲戚，但开心值始终在-20~-30徘徊。
甚至还有人与旁边的同伴说笑，开心值短暂跌至-15又逐渐回升为正值。
琴音忽转凄厉。
"铮——"一声刺耳的破音响起，只见灰衫男子指节颤抖，竟生生扯断了一根琴弦。
他头上开心值有红色光圈在闪烁：警告！开心值-100！
云容目光冷凝，思忖之下，恍然明白了每个人的开心值为何有差异。
因为对于台下的看客而言，再动人的悲欢曲于他们不过是场消遣，人终究无法真正共情自己未曾切肤之痛的经历。
对于百灵姑娘而言，她是唱曲者，她与曲中角色有共鸣，但也仅仅是共鸣，所以她的开心值自然跌落得比台下的看客要低一些。
而那位先生，所料未错的话，他就是亲历者。
百灵姑娘冲台下的人福了福身，谦然道，
“诸位见谅，琴弦骤断，恐是天意。奴家这就换一曲吧。”
清嗓后，她换了首轻快的曲调，灰衫男子取了竹笛和音。
曲终人散。
云容与春妮、玉珍道别后，提步去追那灰衫男子和百灵姑娘，
“百灵姑娘，请留步。”
百灵转身，抿唇一笑，“云容姑娘找我有事？”
“你怎么知道我叫云容？”
“姑娘莫不是忘了，昨日宁大公子当众替你解围时，奴家也在场。宁大公子那般赤诚相护之情，实在令人动容。"
云容点头，又道，
“小女子觉着刚才那书生被负心人辜负的曲子着实感人，就想冒昧问下这词曲是出自哪位名家？”
百灵转眸看灰衫男子，“不瞒云容姑娘，正是先生所作。”
云容一脸崇拜，“先生大才，小女子佩服。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不值一提。”灰衫男子平静道，“姑娘若无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云容挡身在他前面，厚着脸皮道，“我有事。”
灰衫男子微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