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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医师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包针灸,明显是用过很多年的样子,他将针灸都展开,摆放在桌面上。
顾无倾单手支着脸,靠在桌子上,把那只被自己洒“泯魂离期”的手摆放在桌子上。
“姑娘,我扎了啊!可能有些疼。”马医师拿着一只银针,看好位置打算扎下去。
顾无倾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目光平淡的看着马医师打算扎的位置。
不错,马医师有些手段,研究出的方向大差不离。
银针入肉缝骨,一滴血突然窜出来,马医师拿一块布擦了擦血迹,又扎了几针,额头渗出冷汗,明显很紧张。
照理来说扎针灸是不会有血流出来的,但是因为这种毒的问题,必须要流出血,还不能多,只要一滴就好……
“呼——”马医师呼出一口气,“半柱香的时间,就会好些的。”
顾无倾看着手臂上扎着的银针,又抬头看向马医师。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向来都是自己给自己扎针,除了温瑾漓以外没有任何人给她施过针……
“……你怎么研究这个?”顾无倾抬眸,问他。
马医师听到她这么问,愣了一会儿,看向天边的云朵,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夫人是因为它……才死的。”
他的语气很淡很轻,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酸涩。
“是我无能,救了那么多人,唯独救不了我夫人,解了那么多毒,却解不了‘它’……”马医师感叹般的自言自语,到最后笑了一下,明显的凄凉,“小姑娘啊,你说……研制出它的人究竟为了什么啊……”
顾无倾:“……”
为了什么?
顾无倾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了什么?
对啊……为了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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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个约莫七岁唇红齿白的小女孩蹦跳着,一双桃花眼伶俐动人,扎着两个小辫子,脸上粘着些许泥,可爱极了,“找到你要的草啦!”
——是顾无倾!
一位明艳温润的女子拿着一纸图,闻言,侧过身看向顾无倾。
正是顾无倾的母亲,温瑾漓。
温瑾漓也是人如其名,温润如玉,清漓淡漠如雾,一双桃花眼和顾无倾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么快?拿来让我看看。”温瑾榆俯下身,接过递来的药草,看了一眼,叹了一声,“认错啦!这是毒草啊!吃了会死人的!”
小孩版顾无倾听到她母亲说的话,脸色顿时白了一下,“……死……死人?!我、我不知道会死人……我没想害人啊!”
孩提时期的顾无倾过于稚嫩,对很多事情都没有什么概念,竟然就这样有些要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