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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小时后,飞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
易天林注意到安颜汐换了个姿势,但依然睡得很沉。
他轻轻为她掖了掖滑落的毯子,然后按下了呼叫铃。
出乎意料的是,来的不是林雨晴,而是另一位年长的空乘人员。
"先生需要什么?"对方礼貌地问。
易天林掩饰住失望:"呃...再来杯咖啡,谢谢。"
当那位空乘离开后,易天林的目光不自觉地搜寻着机舱。
远处的服务区,他看到林雨晴正在整理餐车,偶尔朝他的方向瞥一眼。
两人目光相遇时,她迅速低下头,但易天林捕捉到了她嘴角的笑意。
又过了二十分钟,林雨晴终于端着咖啡回来了。
这次她还带来了一小碟手工饼干。
"抱歉让您久等了。"
她将咖啡和饼干放在易天林面前,"刚才在准备餐食。"
易天林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涂着透明的指甲油,手腕上戴着一只简约的银色手表。"没关系,"他拿起一块饼干,"这是...?"
"机组的特别供应,"林雨晴眨眨眼,"我偷偷给您留了几块。厨师长的手艺,外面买不到的。"
饼干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杏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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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林由衷赞叹:"太棒了!你应该尝尝我妈妈做的杏仁饼,那才是..."
"云城老字号'福香斋'的味道?"
林雨晴接话道,看到易天林震惊的表情,她笑出了声,"别这么惊讶,我也是云城人。您母亲在去年母亲节采访中提到过。"
易天林摇头感叹:"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专门研究我的私家侦探了。"
"只是记忆力好而已。"
林雨晴的脸微微泛红,"而且...云城出了个NBA球星,所有老乡都会多关注一些。"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易天林感觉像是遇到了一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而非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其实..."林雨晴犹豫了一下,"我大三时在云城日报体育版实习,还去过您母校采访。可能我们曾经擦肩而过呢。"
易天林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曾经见过她。
林雨晴的外貌,如果在校园里遇到,他一定会记得。
"我打赌如果我们见过,我绝不会忘记。"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
林雨晴的耳尖瞬间变红,她假装整理餐巾纸避开易天林的目光:"那时候我还是个戴眼镜的书呆子,不起眼的实习生。"
"我不信。"易天林笑道,"除非有照片为证。"
"想都别想。"林雨晴故作严肃地摇头,"那些黑历史必须永远封存。"
他们的谈话被一位需要帮助的乘客打断。林雨晴歉意地看了易天林一眼:"工作召唤。"
"去吧,"易天林说,"我哪儿也不去。"这句话听起来比他预期的更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