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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使？”虞泉有了人的影像后，凤衔珠很明显地从他脸上看到“不信”两个字。
“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很难相信，但是阿兄，女帝的世界也好，星际的世界也罢，都是主世界一个游戏脚本里的内容。这个游戏叫做《我的世界》。女帝的世界是其中难度最高的脚本之一，可攻略对象也多达两位数。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位面。”
凤衔珠解释到这就停住了，她看到了虞泉脸上又写着“我看你开始瞎编”的表情。
“你想说服我，我自己只是一团数据，但是是一团会思考的数据？”虞泉挥动自己的影像：“这个投影其实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前半生都只是设定？”
“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这是真的。”凤衔珠很诚恳。
“好，那就算我是数据，你是什么？”虞泉有些气不过：“你也是数据吗？这里没一个真人的话，到底又为何在运行？”
“我是导航，或者也叫AI助手和系统之类的。”凤衔珠的回答让虞泉有些同情地望着她：“小妹，原来你是因为得了妄想症。”
“我没有，阿兄，你一定要相信我。”凤衔珠上前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竟然让虞泉有了实体的感受 ，没有像其他一样穿透身体的投影。
这让虞泉一惊，又看向她：“这是为何？”
“我都说了，我是导航，有一些权限。所以我可以投影你，触摸到你。你刚刚问，这里有没有真人，我可以告诉你，有。我们之所以在运行，就是因为在我们这套《我的世界》的系统，真实世界的玩家没有退出。可她没有退出的原因并不是不想，而是我弄丢她了。”凤衔珠有些沮丧地放开手，按住了自己太阳穴。
“等下，等下。”虞泉感觉更离谱的事发生了：“你弄丢她了？你是游戏导航的话怎么会弄丢玩家？你应该在她的主页面。”
“当然，然后有一天，我遭遇死机，就是在玩家——真正的凤衔珠，她真名就叫做凤衔珠，也就是女帝本人进行到改革剧情的时候，我突然死机。等我重启时，花了一点时间理解自己有意识但主玩家不见了的现实。可那时女帝已经驾崩，我联系不上我的玩家，游戏却仍在运行，没有退出。”
导航衔珠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可怕的是，因为这次死机，我丢失所有关卡保存数据，不记得中间发生的过程。我只能在那个时间点保存了一份新文件，然后开始寻找我丢失的玩家。”
“我且不说你这个解释有多离谱，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她不见了，不能是退出了吗？”虞泉不明白。
“这个游戏是靠真人的精神力运转的，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我恢复正常后，玩家不见了，游戏却还在运行。她还在这里，但是不知道去哪了？我找了每一个故事的角落，开过的，没开过的，整个数据世界被我在后台翻得底朝天，却一无所获。”导航衔珠突然回头盯着虞泉：“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我现在只是理解了你为什么能算那么快了，你就是计算机数据的一部分。”虞泉不在重点的回答让数据衔珠站起来：“阿兄！这说明！这些游戏数据都有了自我意识！就像我，我只是一个导航，却在重启后意识到我要寻找主人。你，你只是星际世界的一个重要的查询NPC，却有了自己的意识，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人。”
“说别人是数据，确实还是有些失礼了。”虞泉很显然还是不信：“那星际时代的一切呢？也都是假的？”
“原本是 。”导航衔珠又有些沮丧地坐下：“但现在不好说了。”
“现在？”虞泉越发不懂了。
“找不到主人后，我尝试过自己退出。但一个导航系统是不能自己操作主界面按钮的，里面包括了开始、结束和设定。女帝的世界也因为进入结局将我自动退出。我想重新进入这个故事，只能选择“新的开始”，但我自己按不了这个按钮，所以我选择了跟随主人原本的设定，直接进入了下一个故事。”
“就是星际的世界？”虞泉尝试跟着她的思路。
“是的。所谓人类第一文明，就是真实世界。我的主人，是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少女。进入游戏时，她跟我说，她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为此她经常在游戏里给NPC进行AI训练，在自由度高的道具里留下记录文字。”
虞泉突然明白了：“香絮和那个箱子？”
“是的，还好她有这个习惯，让我确定了，我重新回到了那个曾经死机过，已完成故事保存的数据里了。我想要重新进行一遍，找到当初我死机丧失意识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甚至怀疑，我的主人来停留在这里。”导航衔珠看向四周。
“这个世界比新开的星际世界真实很多，这很异常。只有主玩家所在的世界，才会真实。游戏数据前后是有继承关系的，我在星际世界替代了原本玩家应该扮演的贺捷进行了一段游戏，这也是为何我能百战百胜的缘故，我是系统的一部分，这对我来说很简单，相当于主人不在时挂机。”
“然后你发现星际世界的NPC也有了自己的意识。”虞泉试探道。
“我没办法确定，因为我说到底只是一个数据，不懂得怎么判断一些重要的AI操控的NPC的反应到底是系统需要，还是有了自我认知。直到遇到阿兄。我确定你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导航衔珠斩钉截铁道。
“为何？”虞泉不解：“虽然应该算是个表扬，但我听着也不像是好话。”
“按照设定，你是重要的剧情推动NPC，但是一个数据提供类的。你应该只说出相关信息，像所有的查询数据NPC一样。”
“但我却同情了女帝。一个数据NPC不该有同情心？”虞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