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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自然而然就联想到电视里那句知名台词。
“图他什么？”
“图他岁数大，图他不洗澡？”
于是她忽然问了钟士申一句。
“钟哥你洗澡么？”
钟士申本还想再说，就算不能拆散他们，好歹也能给姓陆的上上眼药。
可是却被南昭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
他是不怎么看电视的，家里的电视机已经落灰了。
她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就要洗澡了？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他完全没有准备啊！
他钟士申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二十八年，当然是爱干净爱卫生守道德的五好男儿，但是他向来是卖艺不卖身谨守规矩的。
记得刚毕业的时候，那会儿他还是事务所新来的实习生。
有好些事务所的富婆客户想要潜规则他，他都义正言辞地通通严厉拒绝，并坚定了自己绝不在职场中与同事越界。
钟士申的脸色泛红，神情也发生变化。
他抿了抿唇，眼中带着些挣扎，像是经过了好一番天人交战。
“虽然我觉得有些太快了。”
他顿了顿，心中的争斗终于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但是我愿意。”
此时南昭正在观察这条商业街的格局，她刚才说完那句话就被周围的设施吸引。
还不知道自己一个平A，对面就放出了大招。
这条商业街比她上次路过的时候修缮地还要完备，与其说这是一条商业街，倒更不如说是一个完整的购物商圈，各种店铺琳琅满目，其中不乏各种一线大牌，甚至配套设施也经过了包装，整个商圈都是古色古香的装潢。
中间有许多穿插的小桥流水，亭台回廊，更有粉墙黛瓦，青石板路。
南昭甚至还看到有摇橹船从小河上缓缓摇过，她在心中感叹设计师的超绝审美，因此没有在意到钟士申说了什么。
等到她回过神来，她才想起来回答。
“愿意什么？”
钟士申的脸红更深，但是态度也更加坚决。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全部都能做到。”
南昭被他这表决心表得莫名其妙的，她已经被不远处的瀑布带走了注意，于是便只是随随便便地附和了一句。
“哦，那很好啊。”
钟士申却觉得自己被敷衍对待了。
他虽然上次对南昭说自己愿意做小，但是嘴上说的和行动上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他虽然喜欢嘴上跑火车，但是那只是作为一个商人的基本职业素养。
他拉住南昭。
“我是说，我洗好了。”
南昭其实已经忘了刚刚的对话了，她现在只想去那边的景观区排队买票，那边的悬浮森林她只在电影里见过，没想到这里竟然完美复刻。
“哦，那也很好啊。”
钟士申开始绝望。
她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么大的事，他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心理建设。
好歹也认真一点吧。
他还要再说：“我是说……”
谁知刚一开口，就被南昭扯住手臂，南昭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去玩的心了。
“快别说了，再说就来不及了！”
钟士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南昭拉得一个踉跄，“什么来不及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南昭貌似不在一个频道上。
南昭纤手一辉，往对面一指。
“我想玩那个！”
钟士申顺着她的手臂看过去，对面的悬浮森林售票处已经排成了长队。
“嗯，然后呢？”
南昭：“走，去买票！”
悬浮森林是钟士申找国外某个乐园要的授权，但是他当初建造这个乐园的初衷，不是为了让自己一天之内玩八遍的。
从悬浮森林特有的瀑布飞车上下来，钟士申已经面如菜色有气无力了。
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活人微死的状态。
而南昭却在这里重新过了一遍童年。
南昭小的时候，只是听说过各种海洋公园玩偶乐园，长大后，也没有时间和闲情专门去这种地方玩耍。
她心满意足地从飞车上下来，在心里默默的对那个小女孩说了一句。
小南昭，你的其中一个愿望完成啦。
钟士申现在已经完全理解自己会错了意，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逝去的决心哀悼，就被南昭拉着再次站到了售票处的铁栏里。
售票处站着闻风而来的商圈经理，他从一得到董事长到这里的消息就来站岗了，见到董事长第九次来买票的时候更是诚惶诚恐。
“董事长，不用买票不用买票。”
“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们这里真是蓬荜生辉，怎么还好意思让您亲自买单呢。”
商圈经理见钟士申脸色不好，恨不得亲自上阵以身代劳！
可见到他身边的南昭时，又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他感叹现在年轻人追女孩子真是花样百出，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这个面前这个年轻人可不像他表面那般好相与。
果然钟士申一见到商圈经理，就开始摆起来上位者的姿态，语气也更加官方。
“不必。”
“平时经营好所有来往业务。”
“年底交出一份好的答卷就行。”
商圈经理连连称是，连忙叫着售票员快点开票，生怕怠慢了这位集团主事人。
可是钟士申正在对着南昭说道。
“南昭，我看下一场我就不跟着……”
南昭双眼扑闪扑闪地望着钟士申，眼尾微微向下垂着，手指也伸到他面前比了个“1”。
“最后一次。”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眼神下不举手投降。
钟士申心头都在颤抖。
他嘴唇开了又合，最后视死如归得望着瀑布。
“走！”
夜幕渐渐落下，商圈来往的人渐多，新开的商圈成了这个片区最热闹的场所。
南昭从飞车上下来，终于特赦了钟士申。
钟士申到小吃街买了杯饮料，南昭要的是柠檬奶昔口味，而他自己就只要了杯冰水下去。
一杯下去，他这才活了过来。
他们边走边聊合作上的事，钟士申便一改刚才半死不活的模样，开始认认真真对南昭讲述合作的细节。
钟士申在工作上算是南昭的前辈，跟陈维森又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陈维森做事更讲求怀柔，是滴水不漏的性格。
而钟士申的态度却更加锋利敏锐，也更不顾情面，有时候更剑走偏锋。
但都是合格的领导人。
南昭不时点头，确实受教。
她心中关于未来的轮廓越来越明晰。
两人就这样散步似的把商圈绕了一圈，从电梯上下到底楼时，他们又去了A2层区想再看看那边的游戏区。
忽然，钟士申靠近南昭。
“南昭，帮我个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