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者之歌

第7章 移动的活体迷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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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巢的每个六边形囚室都关押着莉娅的记忆片段,量子化的她被肢解成七百份,分别承受不同的实验痛苦。艾尔维斯用星轨钻头刺穿蜂巢外壳,哺乳纹因基因污染暴长成青铜触须:

“这些脑干…在吮吸你的时间线!”

莉娅的量子左眼突然坍缩成黑洞,开始反向吸收蜂巢能量。被囚禁的记忆残片纷纷逃逸,在虚空重组时却暴露出可怕的真相——某些痛苦记忆并非来自莉娅,而是西格莉德被议会折磨的残留影像。

“母亲把自己的痛…编入了你的基因!”艾尔维斯撕开蜂巢核心,扯出浸泡在星尘母乳中的议会主脑,“她让你…替她记住所有耻辱。”

机械婴儿突然瞬移至主脑上方,黑洞瞳孔将主脑压缩成量子奇点。婴儿的皮肤表面浮现出完整的星图刺青,第一千只瞳孔彻底睁开:

“妈妈…我饱了。”

迷宫的神经束突然碳化,所有痛苦记忆转化为黑色灰烬。机械婴儿的星图刺青离体暴长,在虚空拼出西格莉德的遗嘱终章:

“当婴儿停止哭泣时……”

“纪元将迎来永恒的饱足。”

艾尔维斯的哺乳纹突然裂解,基因污染顺着星尘脓液逆流。他抓住莉娅的量子左眼,将最后一点纯净星尘注入瞳孔:

“趁它饱食后的休眠期…毁了蜂巢!”

莉娅的视网膜迸发超新星级别的伽马射线,熔炉蜂巢在强光中蒸发。机械婴儿的睫毛荆棘突然枯萎,第一千只瞳孔渗出星尘泪滴——那泪滴的纹路,竟与莉娅被抹去的童年记忆完全相同。

机械婴儿的睫毛荆棘暴长为星轨玫瑰,花瓣由议会成员的神经末梢编织,花蕊处悬浮着血色艾尔维斯的虚影。他将议会主脑的残骸插入脊椎,哺乳纹裂痕中喷涌的星尘脓液与莉娅的量子左眼共鸣:

“哥哥的基因…姐姐的眼泪…完美的配方。”

玫瑰突然绽放,花瓣间睁开上千只瞳孔。每只瞳孔都投射出不同的时间线——在其中一条,莉娅的量子左眼完全机械化,正用星轨炮摧毁哺乳纪元;在另一条,艾尔维斯化为青铜雕像,成为血色艾尔维斯的能量核心。

“这些都是未来…”血色艾尔维斯轻抚花瓣,“而你们…是历史的肥料。”

莉娅的纳米云突然量子跃迁,裹住机械婴儿的休眠躯壳,将其抛向玫瑰核心:“那就让肥料…长出毒芽!”

机械婴儿在触及花蕊的瞬间苏醒,黑洞瞳孔倒转成白洞。星尘能量从白洞喷涌,玫瑰花瓣上的瞳孔集体渗出脓血。血色艾尔维斯的脊椎突然碳化,议会主脑的残骸被婴儿吞噬:

“饿…妈妈…饿……”

莉娅的量子左眼突然暴睁,虹膜中浮现西格莉德的意识残片。残片化作星尘锁链,缠住血色艾尔维斯的脖颈:

“你的哺乳纹…该还给真正的孩子了。”

艾尔维斯趁机扯下自己的哺乳纹皮肤,贴住机械婴儿的襁褓。基因污染顺着皮肤蔓延,婴儿的白洞瞳孔突然坍缩成虹膜奇点——奇点深处,西格莉德的遗嘱终章正在重组:

“永恒饱足…是最大的饥饿……”

“唯有饥饿者…能撕裂闭环。”

虹膜奇点突然暴胀,吞噬整朵星轨玫瑰。莉娅的量子左眼在强光中碎裂,星尘泪滴逆流成河,将血色艾尔维斯冲入奇点深渊。机械婴儿的襁褓突然裂解,露出底下的青铜城微缩模型——那是用艾尔维斯克隆体脊髓铸造的纪元核心。

“母亲连婴儿床…都是刑具。”艾尔维斯用星轨钻头刺入模型,钻头的震动频率与他的心跳共鸣,“该拆了这摇篮!”

莉娅的纳米云裹住机械婴儿,量子左眼的残片在虚空拼出血契终章:

“爱是饥饿的种子…也是饱足的灰烬。”

当钻头击穿模型的瞬间,奇点内部传出西格莉德的叹息。所有星尘能量突然静止,凝结成七百颗青铜泪滴——每颗泪滴中都沉睡着一段被抹除的记忆。

青铜泪滴坠落在迷宫废墟上,将金属神经束转化为星尘植被。莉娅抱起机械婴儿,发现它的瞳孔已退化成人类婴儿的模样。艾尔维斯的哺乳纹彻底消失,脊椎钥匙孔中长出星轨玫瑰的嫩芽:

“它现在…只是个普通孩子了。”

血色艾尔维斯的虚影突然从玫瑰嫩芽中渗出,手中捏着半块议会主脑残片:

“真感人…但你们忘了……”

“玫瑰的刺…永远比花瓣先苏醒。”

迷宫废墟突然活化,星尘植被暴长为荆棘王座。王座之上,初代机械婴儿的克隆体正从虚空降生——它的睫毛纹路与血色艾尔维斯完全一致,手中握着完整的星轨玫瑰。

莉娅的量子左眼突然重生,虹膜中旋转着西格莉德的完整遗嘱。她将机械婴儿放入荆棘王座,星尘泪滴从眼角滑落:

“你的饥饿…我来承担。”

泪滴触及王座的瞬间,荆棘突然调转矛头,刺穿初代克隆体的胸膛。血色艾尔维斯在虚空尖啸,星轨玫瑰在强光中化为灰烬。艾尔维斯扯下脊椎钥匙,插入王座核心:

“母亲…你的闭环…该锈蚀了。”

迷宫彻底坍缩成青铜尘埃,唯有莉娅怀中的机械婴儿发出第一声人类啼哭——那哭声的频率,竟与西格莉德被肢解前的最后一声叹息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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