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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如感觉到沈砚的目光，他应该很不高兴。
“学会了就开始走神？”
宋清如微微一怔，然后解释：“我是在想，沈砚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会怎么恨我。”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不用怕。”
是啊，没有退路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是不用大不了，宋清如本来就会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心情好，或许不会玩儿眉刀，身体也不用再流血。
她可以用报复沈砚的方式来让自己没那么痛苦。
“你叫我来，想劝我？”
“不。”
“只是为了跳舞？”
“是，只是为了跳舞。”
“为什么？”
“想你的眼睛能高兴一些。”
宋清如笑了，银总是这样，好像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可是宋清如也只能笑一笑，她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她的信任被无数人舍弃过，所以再也找不到了。
“宋清如，记住，我做的任何事，都只是为了让你开心……”
话还没说完，忽然就有人抓住了宋清如的手。
她回头，沈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看银的眼神不算友好。
“抱歉，我忽然想和我的妻子跳一曲。”
顾鄞的温柔几乎顷刻就消失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只抓住宋清如手腕的手，略微带着鄙夷。
天神对人类的鄙夷。
这是沈砚和顾鄞的第一次面对面交锋。
“沈总不知道，打断别人跳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沈砚全然不在乎，只是捏着宋清如手腕的手更加用力，宋清如皱了皱眉，有些疼。
沈砚目光如冰，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还是强撑着体面的笑：“顾先生，这么喜欢和女孩儿跳舞，看来是经验丰富。”
宋清如怕这种事情闹大，想推掉沈砚的手。
“沈砚，够了，我们回去吧。”
宋清如松开顾鄞的瞬间，顾鄞觉得怀里有一种陌生的空荡感。
以前是没有的，或许是因为从没有抱过她，当她的温度爬满身体的那一刻再松手，就有了这种空荡感。
那种空荡荡的错觉，让顾鄞有些不满。
沈砚牵着宋清如的手准备离开，没走两步，忽然痛苦的皱起眉头，扶住了自己的肩膀，那里突然出现剧烈的疼。
他倒吸一口冷气。
宋清如则下意识的看向顾鄞。
顾鄞依旧神态自若，他转头看向宋清如时，目光柔软的笑了笑。
“有机会，我再教宋小姐。”
他没有再说沈太太，而是说宋小姐，他从来不认为宋清如应该姓沈。
然后，顾鄞转身离开，消失在宾客之中。
沈砚的声音在身后幽然响起，带着几分冷意。
“他不会有这种机会。”
沈砚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接近宋清如。
宋清如垂眼，带着笑意。
“是，没有机会了。”
宋清如往楼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