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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公府。
天色渐亮,鸟也立在枝头叽喳乱语,扰了姜宴的清梦。
“这鸟真是吵死人了!”姜宴将被子掀起盖在头上,假装自己与世隔绝了。
“小姐,少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您若是醒了,便去撷芳苑找她。”翠兰听见姜宴的抱怨,只以为是小姐醒了,进了里屋才发现小姐正闷在被子里装“蚌中珠”。
“嫂嫂?她找我干什么?”姜宴从被子中探出头,瞪着朦胧的睡眼问道。
“少夫人问您是长公主府住的好,还是学……学校……素……素社……对,还是学校素社住的好?”翠兰皱着眉叙述着吴绮言的话。
也不知道这学校素社是什么?学校是学堂吗?那这素社是何物?专门食素的雅社吗?
“那当然是长公主府啦,学校宿舍怎么能跟长……”姜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瞌睡也没了,“学校宿舍?阿言也来了?”
她掀开被子便跑下了床,直奔撷芳苑。
翠兰抱着衣服,拎着鞋子追在姜宴后面,喊道:“小姐!把鞋穿上啊!小心着凉!”
到了撷芳苑。
吴绮言正在和姜昀吃着早饭,见到姜宴光着脚,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翠兰,赶忙放下筷子,给姜宴端来一张凳子,让她坐下,“怎么不穿鞋就跑来了?你本来身体就不好,着凉了又要好久才好……”
姜宴伸手抱住她,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关怀,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张开了口,哽咽地说道:“阿言,我好想你……还好……我不是一个人在这……”
吴绮言轻抚着姜宴的背,安慰道:“好了姜姜,其实也不止我们两个人,姜昀也是穿越过来的。”
姜宴松开吴绮言,看向一旁波澜不惊,正淡定喝粥的姜昀,才反应过来——这人和自己前世的哥哥确实长得是一模一样!
因为原主的记忆中,她和哥哥的相处模式也是那样——虽然二人总是拌嘴,但却彼此挂念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姜宴并没有疑心这人竟是她前世的哥哥姜昀。
“怎么了?不认识你哥我了?穿越的时候脑子没带过来?”姜昀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如果不是之前姜宴怕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那日在刑部地牢,她高低得开两句嗓。
姜宴的指尖骤然攥紧了吴绮言的衣袖,目光在姜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来回逡巡。案几上的莲子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她恍惚间竟像是回到前世实验室的清晨——那时姜昀总穿着白大褂,端着保温杯斜倚在门框上,用一模一样的语气嘲讽她:“姜小宴,昨夜的实验数据录完了吗?眼睛都熬成兔子了。“
“你……你真是姜昀?“她喉头发紧,连声音都带着颤抖,“那日在刑部地牢,你故意用九转回魂丹的炼制手法试毒,是在试探我?“
姜昀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粥,青瓷勺沿叩在碗壁发出清脆的响:“不然呢?你当我真信什么'灵茗山万毒老人'的鬼话?“他突然掀起袍角,露出脚踝处一道月牙形疤痕,“还记得大三那年,你非要用祖传银针给我祛湿气,结果扎穿涌泉穴......“
“留了三个月脓疮!“姜宴几乎与他异口同声,眼眶瞬间涌上热意。案几下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仿佛又触到前世家门口的青石板——那年她拖着行李箱跟在姜昀身后去医学院报到,蝉鸣声里混着他絮絮叨叨的叮嘱:“实验记录要用蓝黑墨水,解剖课记得戴双层手套......“
翠兰抱着绣鞋呆立门边,眼看着自家小姐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正要上前却被吴绮言一个眼神止住。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将三人身影拉得忽明忽暗,恍如隔世重聚的剪影。
“所以你们早就相认了?“姜宴突然想起新婚夜那碗合卺酒——当时吴绮言非要与她行击掌礼,掌心相触时分明在比划摩尔斯电码。
吴绮言笑着将绣鞋套上她冰凉的脚:“那日你在地牢脱口而出'系统故障',姜昀正在调试的量子传送装置就炸了实验室。“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叮咚作响,竟是用《青玉案》的调子敲出三短三长三短的求救信号,“我们被困在时空夹缝三天三夜,最后靠着你的毒术典籍破译出穿越坐标......“
姜昀突然搁下碗筷,从袖中抖落一卷泛黄的书信。火漆印上赫然是顾侯府的徽记,信纸却用针孔扎出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今早截获的密信,顾二郎在江南收购的三百斤蓝雪草,昨夜已从漕运码头装船。“
姜宴瞳孔骤缩。那些代码在她眼中自动转换成前世实验室的药剂清单——蓝雪草萃取液与氯化钠混合会产生剧毒氰化物,正是原主记忆里“蚀颜露“的核心成分。
窗外突然传来扑簌簌的振翅声,一只信鸽落在姜昀肩头。他取下竹筒时,尾指在鸽羽上轻叩出《欢乐颂》的节奏,惊得姜宴差点打翻茶盏——这是前世兄妹俩约好的紧急联络暗号。
“巡火营在醉仙楼废墟找到这个。“姜昀展开的绢帕上,焦黑的蓝雪草叶片拼成诡异的图腾,与刑部地牢犯人胸口的刺青如出一辙。
吴绮言突然伸手按住姜宴颤抖的指尖,她指甲上丹蔻褪色处,隐约露出穿越前做美甲时刻的条形码。“还记得大三解剖课偷吃辣条的惩罚吗?“
“抄写《本草纲目》三十遍......“姜宴话音未落,三人突然齐声大笑。笑着笑着便有泪珠砸在案几上,将蓝雪草图腾晕染成模糊的靛蓝。
姜昀突然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油纸包,浓烈的辣椒香冲破古色古香的厅堂——竟是半块前世校门口的麻辣锅盔。“系统漏洞还剩十二时辰,要试试用蓝雪草做催化剂的时空锚吗?“
晨光愈盛,鸟鸣声里混着姜宴咬锅盔的咔嚓声。翠兰望着小姐赤脚翘在紫檀椅扶手上,少夫人用银箸敲着青瓷碗打节拍,公子爷蘸着茶水在案几画古怪符号,突然觉得这姜国公府的清晨,比话本子里写得还要离奇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