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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死我的孩子好？还是暗杀我的丈夫好？”
“……”
林憬咬牙切齿地太用力，每说出一个字，琴昂都会看见他森然的白牙。
“今天你但凡说出一件好事，我都放过你！”
“……”
“可你从来没有——”
“嗯……”琴昂感受到林憬的恨，他心急如焚，要不是身上受伤太重，又被魏枳狠狠踹了一脚，他现在早把林憬剥皮抽筋了。
“你忘了……我们是……盟友……”
琴昂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刮，最后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当初，昊玄那么害我们，我们也曾相互扶持过……”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应该合作的！”
“为什么要相互残杀？我从前那般对你，也不过是因为你不肯正眼看我。”
“若当初你肯辞了昊玄，辞了魏枳，跟着我……我怎舍得那么对你？”
“……”
“多少次我想杀你，都舍不得杀你……若是换了旁人，你以为你还有命在吗？”
“还有，当初在玉皇城外，决定魏枳成为人皇的那一战，如果不是我泄露了御吾的弱点，你和魏枳怎能对他一击即中？大获全胜？”
“林剑姿……你做人就不能大度一些吗？你和魏枳不是已经站在人族的最顶峰了吗？”
“为什么还要我的命呢？”
“我们应该继续合作，直到杀了昊玄……我们应该继续合作……”
他话说到这里，林憬用一种极其冒昧的讥笑看着他，这种讥笑在琴昂看来真的很不舒服，仿佛他那求救的话，全是愚昧的屁话。
“你还是那么巧舌如簧。”
“而且，当初你故意泄露御吾的下落，不过是为了假借魏枳的手，帮你除掉御吾，除掉你成为魔皇路上的绊脚石。”
“你自以为聪明，其实人人都看得出你的心计。”
“说起来，跟你合作感觉也还不错。”
“可惜了，这一次不行了，因为昊玄已经死了，我们这辈子不会再做盟友了。”
“什么？”琴昂听到这话之后，大脑感到一片空白，他不确定是自己因为缺氧而听错了，还是林憬在骗他，总之他显然不太相信昊玄会死。
“怎么？还不知道你的好哥哥已经死了？”
“呵，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就凭这一点，你也不配再跟我合作。”
林憬尖锐的指甲快要刺穿琴昂的血管，琴昂失血越来越多，力气也越来越小。
林憬感到自己拿匕首的手渐渐可以挣脱，他凑近琴昂，吐出这样一句话。
“现在，我就送你去见见你那猪狗不如的兄长，等到了他面前，别忘了告诉他，是我——”
“是金盏族的林憬，亲手送你来见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