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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对面许久不回消息，聊天界面最上方频繁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
半晌，沈沁栀回过来：【明天有时间我们先谈谈婚前协议吧。】
他几乎没有犹豫：【好。】
退出聊天，周宴清拨通季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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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沈沁栀从公寓下楼，发现周宴清已经在等她。
上了车，他将文件夹递给她，厚厚的一叠，上面中文英文都有。
浏览震惊，这哪是婚前协议，不知道的以为是财产转让协议。
沈沁栀抿唇，原封不动退回去：“不需要。”
涉及资产越多，到时候离婚越麻烦，她不想没事儿找事儿。
早料到她反应，周宴清漫不经心地启唇：“我送出手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她定睛看他，觉得这人人傻钱多。
“行吧，就当我帮你存着，未来离婚我如数奉还。”
周宴清敛下黑眸，心里默默盘算着他们离婚的概率有多大。
沈沁栀很冷静也很理性，提出她的要求：“我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第一，你要帮我应付我家里人，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
“第二，要保证沈氏的发展，必要时周家要帮助沈家。”
“第三，我拒绝履行夫妻义务，也不希望有第三者，如果有，麻烦你不要把人带到我面前。”
“我脾气差管不住手，对待三儿眼不见心不烦，见到了必定辣手摧花。”
“当然，对你来说协议同样适用。”
前两条还好，最后一条听得周宴清笑了声。
气笑的。
沈沁栀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沈沁栀。”周宴清神色不好看，声音不冷不热地喊她全名，周遭压迫感陡然上升。
“你的意思是我们形婚，允许出轨？”
他没给她机会，直接截断她要说出口的话。
“别让我听到肯定回答。”
周宴清捏住她纤细的腕子，略显失控地游移在细腻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栀栀，你想都别想。”
一向秉持谈不拢就不谈的沈沁栀当下就想悔婚。
可话刚到嘴边，硬生生被他一句话打回去。
“你现在悔婚，我立马让荣家撤资，你知道的一旦撤资，沈氏会是什么下场。”周宴清眼底晦暗，隐约带着点疯。
“你！”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很久。
“好，我答应不加第三条，但你不能违背我意愿强迫我。”沈沁栀指尖掐进掌心，她可以退让但不能低头。
“可以。”他一口应下。
没问题，协议重新拟好，两人签字。
傍晚，沈沁栀和周宴清从民政局出来，手里多了两个红本儿。
她望着一时脑袋有些空，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她还是跟他结婚了。
“这俩给你？”沈沁栀将红本递到他面前。
“你收着吧。”
“好，我先走了。”
她抬脚半步，小臂被拽住，身子往回一拉，落入周宴清的怀抱。
他问：“打算去哪儿？”
沈沁栀小指摩挲，胡乱编了个理由：“我设计图纸改好了，要去趟工作室。”
演技拙劣，根本无需他亲自动手拆穿。
“栀栀。”周宴清薄唇轻启，语气比三月春风还温柔，“我抱你了。”
“啊？”
身体一轻离地，一切来得猝不及防。
动静挺大，引得旁边的路人向他们侧目。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沈沁栀扒拉住他的肩膀，羞得都快把牙咬碎：“周宴清你是不是理解有问题啊？”
周宴清紧紧抱着她，怕她乱动摔下来，动作温柔，声线却凉而狠：“周太太，我不打算形婚，不接受出轨。”
“更不可能同意分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