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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
姜莞听到段斯礼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
段斯礼则站在原地，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姜莞，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姜莞，你能先控制一下情绪吗？”
再次听到段斯礼声音，姜莞终于抬起头来，她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你……你怎么回来了？”
段斯礼放下手机，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先擦擦眼泪。”
随后又问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网上那些黑粉又骂你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别哭了，网上的事我帮你解决。”
旁边姜莞抽泣着摇头，声音哽咽：“不……不是黑粉，爷爷……爷爷已经帮我解决了。”
段斯礼愣了一下：“老爷子？他做了什么？”
“爷爷……他……他帮我澄清了谣言，还警告了那些营销号。”
姜莞抽泣着的说完这句话，想到老爷子，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情绪根本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后，姜莞彻底爆发了：
“可是……可是我还是好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厉害，我既没工作，也没钱，还成天被网友骂，还得靠爷爷帮我摆平这事，我只能成天围着你转……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段斯礼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又无从开口。
他从未见过姜莞这样崩溃的样子，一直以来，她都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见他时总是笑着，他能感觉到她性格里的阳光、明媚、独立，甚至有些倔强。
可他从来都没注意过她的这些情绪。
“姜莞……”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姜莞的背，似安抚，又似愧疚。
姜莞被他拍着背，哭声渐渐变小，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你……你根本不懂，我……我不想哭的……”
姜莞又哭了一会儿，情绪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趴在臂弯里，身体一抽一抽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一下子红了。
猛地坐起身，姜莞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声音有些慌乱：“我……我去洗把脸。”
说完，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段斯礼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
第二天早上，姜莞起床时，眼睛还有些肿。
她今天刻意起的有些晚，出卧室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结果一出卧室，姜莞这才发现段斯礼正坐在餐桌旁等她。
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还有一张醒目的黑色的卡片。
“醒了？”段斯礼抬头看她，语气是难得的温柔，“过来吃早餐吧。”
姜莞有些尴尬地走过去，坐下后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小声说道：
“斯礼哥哥，昨天……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
段斯礼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将那张黑卡推到她面前：“拿去用。”
姜莞愣了一下，抬头看他：“这是？”
“我的副卡。”段斯礼语气平静：“以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再为钱的事情担心。”
姜莞看着那张黑卡，咬了咬唇，低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