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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群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松开了手,金若璧摔倒于地。王卓群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点,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金若璧看着他这副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王卓群站在原地,身体微微晃动,像一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摇摇欲坠。他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一片。
王卓群脑子嗡嗡的,跟被雷劈了似的。
“雅云?这……这啥情况啊?”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眼前的一切,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雅云,那个他认识的雅云,怎么会……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生疼。
“不是吧,这情况也太不对了吧?”他喃喃自语,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试图找到一丝解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陈年的灰尘,又像是某种压抑的情绪。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金若璧,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蹲了下来。
王卓群刚想开口,金若璧眼角余光瞥见他那张脸,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金若璧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爽。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让他尝尝这生离死别的滋味。
“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杀死老潘,心中亦是如此。上苍终于开眼,王卓群也得到了报应。”金若璧咬牙切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她猛地睁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
“王卓群,你个王八蛋,等着下地狱吧!”她嘶吼着,声音尖利得像怪鸟的叫声。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别想他妈的幸福!”
金若璧,一口气没上来,嗝儿屁了。
井太郎站在边上,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啧,这娘们儿,心肠够黑的啊,临死前还惦记着给别人下绊子。”他活动了下脖子,咔吧一声脆响,眼神往金若璧那儿一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王卓群猛地站起来,发出刺耳的“吱啦”声。又像刚才一样疯魔般的呓语。
“雅云……自杀了?”他声音都变了调,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雅云?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说话软软的雅云?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低声自语,眉头紧锁,眼角抽动了两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咬着牙,握紧的拳头关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吐出来,像是在压抑什么。
“嘶——”
王卓群耳朵一动,这动静,熟!
“卧槽,白驴?”他差点脱口而出。
金若璧那死娘们,人没了,驴还在?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他眯了眯眼,目光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远处,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夜色里晃悠,确实是那头驴。
“行吧,死马当活马医,问问驴也比大海捞针强。”王卓群耸耸肩,脚下生风,朝着白驴的方向摸了过去。
王卓群走到近前,压低声音:“喂,我说,你主人呢?金若璧,她死了,你知道吗?”
白驴抬起头,一双黑豆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又低头继续啃草,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我去,还装听不懂?”王卓群翻了个白眼,凑得更近了些,指着驴鼻子,“别装了,我知道你聪明。你主人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人……咳咳,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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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驴嚼着草,耳朵动了动,然后,慢悠悠地抬起头,看向王卓群,又看了看他身后漆黑的夜色,鼻子轻轻嗅了嗅。
王卓群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夜色深沉,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有情况?”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耳朵竖了起来。
白驴突然甩了甩尾巴,朝着一个方向“嘶”了一声,然后,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王卓群看着白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也跟着走了过去。
王卓群就那么跟着,跟个鬼影似的。
白驴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挤出一句人话:“卧槽!王卓群?你不是被驴头太子锤成渣渣了吗?怎么还在这儿蹦跶?”
王卓群没搭腔,就那么看着它。
白驴腿一哆嗦,差点没站稳,屁股一扭,往后退了两步,耳朵都炸毛了:“你特么是人是鬼啊?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卓群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脚下没动,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白驴看它身后。
白驴顺着它的目光看去,然后,它就僵住了。
“我人啊,驴头太子那一下,够劲儿,但没把我送走。”江逸侠摊摊手。
白驴耳朵抖了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长长地“嘶——”了一声,像是在说“卧槽,吓死我了!”
王卓群看着白驴那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顺手捡起一根地上的枯草,在指尖把玩着。
王卓群:“李家咋了?陆雅云真自杀了?”
白驴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去,像泄了气的皮球:“哎,逸侠,李家…凉了。陆雅云…也走了。”
它这话一出,王卓群眼皮子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捏得发白。他没说话,只是盯着白驴,眼神锐利得像把刀子,仿佛要从他脸上刮下一层皮来。
白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搓了搓手,眼神飘忽,不敢跟王卓群对视。它低着头,脚尖在地上无意识地踢着,踢起一小撮灰尘。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白驴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它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痛苦,又迅速地压了下去,只剩下眼眶微微泛红。
王卓群没再问,只是沉默地站着,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背影挺得笔直,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