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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如果是女儿呢？”陈春映又强调了一句。
“呵呵，只要是你生的，女儿我也喜欢。”
余建伟说这话的时候，心口不一，心里却还是在不停地念叨：“肯定是儿子，一定是儿子。”
“建伟，你听人说了吗？刘德秋家里都装电话了，还买了彩电，你开始说他只是帮人组装自行车，真是帮人组装自行车，怎么装得起电话？我看他肯定是自己在贩卖自行车！”
其实，余建伟也听人说刘德秋家里装了电话，还买了彩电，这在当时的1983年，可不是一个万元户就能够办到的事。
也就是说，刘德秋早已超过了万元户的水准，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嫉妒恨都上来了。
但是，他一直没有当着陈春映说出来，他也希望陈春映不知道这事，如今，陈春映却先说起这事！
“春映，刘德秋装电话，买彩电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一个个体户！你没听人说过吗？个体户发财容易，败家也很快！搞不好，一次生意大亏本，爬都爬不起来！”
“还有，装电话不过是为了做生意，自己没有钱，贷款，借钱都要装，这样的事也是多了。春映，你别羡慕他装了电话，买了彩电，说不定哪天他……”
“你说什么呢？谁羡慕他了？我听人家说了，这不问问你，看是不是真的。”
陈春映说着，还是把余建伟的头推开了。
“真的又怎么样？我说了，个体户不稳定，说不定哪天他生意亏本了，连饭都吃不上！”
陈春映听着有些不耐烦了：“刘德秋吃不吃得上饭不管我们的事，他发财不发财也不管我们的事，以后别说他了！”
“嗯，嗯，不说他。春映，其实，你不提他，我不会说他，你看这几天我说过他吗，是不是？”
余建伟看着陈春映笑着，但是，他笑得极不自然，比哭好看那么一点点儿。
“是，好，不说他。”
陈春映心里却是明镜似的：余建伟，你肯定早就知道刘德秋发财了！要不，你怎么会不说他？刘德秋受穷，你会经常挂在嘴边，用他来安慰自己！
余建伟说着，又要把头靠在陈春映的肚子上，陈春映挡住他的头：“别，别这样，你爸妈要是看见了，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爸妈要是知道你怀上了儿子，他们乐还来不及呢！”
说着，余建伟继续把头往陈春映的肚子上靠，陈春映却站起来：“我想去躺会儿，你去厨房看看晚上吃什么，别又是五花肉炒辣子，我可不想吃了。”
“好，好，我去看看，我跟我妈说，你已经怀上了，明天好给你熬鸡汤。”
说着，余建伟站起来，朝着厨房走去。
陈春映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默默念叨：但愿以后不要出什么事！
……
卿向嵘看到余建开端着菜上了桌子，她说：“你晚上别喝酒了。”
“多少喝点，呵呵。”
余建开放下菜碗，笑着转身去拿了酒壶和酒杯，返回到桌边，坐下来：“只喝两杯小酒。”
卿向嵘没有再说话，自顾夹着菜先吃起来，吃了点菜后，他看向余建开：“我听人说，辞掉工作的刘德秋发财了，他家里不仅买了彩电，还装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