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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条生路，要不要走，看你自己选了。”
“请前辈明示！”
莫求仙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微微一松，悬着的石头落下些许，但姿态依旧放得极低。
“去这个地方！”
曹无垢水蓝色的手指轻描淡写地向前一点。
刹那间，一缕神魂之力破空而出，毫无阻碍地钻入莫求仙眉心！
“你要是能活着走出来，那便既往不咎了。”
曹无垢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莫求仙眼神急剧闪烁，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的风暴，他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道。
最终，所有挣扎都化作一声几乎无法听闻的喘息，他僵硬地抬起双手，躬身抱拳：
“晚辈......遵命！”
“给你一年时间。”
曹无垢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语气散漫，“一年后你要是还没去？呵......那就随你吧！”
说完，他不再看这个注定要踏上生死路的蝼蚁，水蓝色的虚影悠然转身，目光投向瘫软在地、气息萎靡的云落。
他啧了一声，又啧了一声，稚童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几分难言评估意味的神情：
“收拾好这烂摊子，就麻溜地滚回来吧！啧啧......百年合道，你这根基都碎成齑粉了！希望还有补救空间吧！”
“咳咳咳——！”
云落艰难地点了点头，试着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连动一根手指都耗尽了残存的力气，更别说凝聚一丝法力，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
“多谢统领！”
他嘴唇翕动，声音嘶哑微弱。
曹无垢摆摆手，身躯消散不见。
“呵...”
云落拭去嘴角血迹，对着神情漠然的莫求仙咧嘴一笑，
“莫殿主若是不想再动手，不知可否劳烦......送在下回紫辰宗？”
话音落下，一片静默。
莫求仙的目光如渊，在他脸上停驻良久。
终于，他缓缓抬起手，一道温润绿光扫过云落全身。
顷刻间，那些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如初。
“我不后悔。”
就在云落眼中掠过一丝诧异时，莫求仙却缓缓摇头，平静的声音响起。
他负手转身，望向天穹，语气仿佛在诉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或许......这便是天意吧。”
“自己回去吧！”
说着，莫求仙身形消散不见，“我还得赶路，我们还会再见的！”
云落默默望着被两人战斗余波毁去无数山川的残破大地，微微摇头，“一代枭雄啊！莫求仙......希望还会再见吧！”
云落对莫求仙并没有什么恨意，反倒是有些欣赏他，但莫求仙如今已经大限将至，若是百年内不能成仙，估计将会气血衰败、元神腐朽而慢慢死去！
摇了摇头，按下心中杂念，云落就地盘膝而坐，体内功法缓缓运转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