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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坛新人季开榜的第一天，有人欢喜有人愁。
海鸥音乐的大厦楼下。
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下，赵龙神色凝重的从车里钻了出来，望了眼大厦上的海鸥LOGO。
今天注定是个鸡飞狗跳的日子。
乘坐电梯来到了18楼的音乐部，赵龙刚一进门，交头接耳的同事们便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个剃着寸头的后生跑了过来，压低嗓音说道：“李哥刚才在大厅里发飙了，把大伙儿骂的狗血淋头，这会儿把办公室门关了谁也不让进，要不龙哥你……”
赵龙摆了摆手，道；“躲就能躲过去了？今年新人季开局这么烂，大家都逃不了责任，更何况我这个副经理？”
说罢，他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总经室的大门。
刚一推开门，浓浓的二手烟烟雾飘了出来。
从不吸烟的赵龙连连摆手，接着便看到了披着西装外套，坐在茶几边看着报表的李刚。
直到老搭档的爆脾气，赵龙也没第一时间说话，拿起他的专用水杯，泡了壶茶后放在了茶几上，随后坐在了他身边。
“二十首歌……”李刚喃喃说道。
“什么？”赵龙有点没听清。
“二十首歌，十二首没进百强，”李刚凝视着报表，手指在上面点了点，“唯一一首擦边进了前五十的，还是花了八百万作曲费的作品，而且这会儿才排48名，估计随时能掉出去。”
“老赵，咱们海鸥什么时候烂成这样了？”李刚抬起头，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
赵龙叹了口气，宽慰道：“老李，今年的新人季确实比较激烈，咱们也没预料到是这么个情况，现在得放平心态，想想怎么补救。”
他来公司之前早就看过榜单了。
往年的新人季，海鸥就算再差，至少也能有四五首歌杀进前二十。
毕竟是老牌的音乐公司了，这点底蕴还是有的。
但今年海鸥的成绩，确实太差了。
赵龙担任李刚的副手快十年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还想安慰两句，不料李刚直接炸了。
“补救？还补救个屁！烂成这样，我看都别干了，全给老子收拾好行李滚蛋！”
又来了又来了。
李刚被老搭档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生疼。
“老李，你能不能冷静点？难道现在骂两句娘，就能变出一首火歌帮咱们海鸥翻盘了？”他皱眉道。
“老赵！你他娘的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李刚骂骂咧咧的。
“上头让咱们今年缩减预算，你小子就这么容易答应了？咱们老早就说好，我管人，你管钱，现在倒好，弄出这么个烂摊子，你说怎么办！”
李刚也不爽了，直接骂道：“老李！你别跟条恶狗似的，逮谁朝谁龇牙好吗？董事会做的决定，我一个副经理能推翻吗？”
“放他娘的屁！”李刚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指着赵龙喝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咱们海鸥今年这么烂，就是你这个管钱的副经理在董事会面前太怂！”
“你怕什么啊你，老板要你减预算，你就真减了？你咋就不敢和他干一架呢？”
“老李！你狗急了跳墙，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
赵龙也火了，丝毫不在意李刚是自己的上司，直接怼了过去。
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泼妇骂街似的在办公室里吵了二十分钟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短暂休战。
发泄了一通后，李刚的情绪也稳定了起来，满脸疲惫的说道：“我早就告诉你，说不要迷信曲爹，老钱都四五年没新作品了，咱还花八百万硬求他写歌，这和赌博有什么区别呢？”
